如此即是生命,那麼:事物如其所是?
……
……
突然,一聲高亢的尖叫聲傳來。
王雲峰猛的轉頭看去,似乎是黑鬥篷女的聲音,而且離得不遠。
不等王雲峰有什麼動作,黑鬥篷男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慌慌張張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王雲峰也沒多想,起身跟上黑鬥篷男。留下恍惚婦人和浮誇男人。
走了不久,王雲峰跟著黑鬥篷男走進一片小樹林中。
“婉兒,婉兒,你在哪裏?”
原來那個黑鬥篷女叫婉兒。
樹叢後傳來應答聲,黑鬥篷男急忙跑了過去。
王雲峰蹙著眉頭不緊不慢的跟上。
似乎又遇見麻煩事了。
撥開樹叢,王雲峰站在遠處向前看去,一棵大樹下,那三個冒險者正蹲在地上圍著一個什麼東西討論著什麼,黑鬥篷女也就是婉兒癱坐在地上,鬥篷兜帽已經滑落了,露出慘白驚恐的臉。
看了一陣,王雲峰沒發現什麼,他站在遠處謹慎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三個冒險者轉過頭來,挪動了一下身體向王雲峰招手:“你自己過來看看吧。”
從他們露出的間隙中,王雲峰瞥見一個人躺在那裏。
王雲峰謹慎的看著幾人向前走去,鼻尖若有若無的聞到一絲血腥味。
王雲峰還沒看清那場麵心裏就有了答案,死人了!
隻見那三人環抱的大樹下有一個小小的水潭。
這種小水潭本來應該是清澈見底,可以見到樹木蒼白的根須和底部的泥沙的,可現在卻已經渾濁不堪,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水潭,那混雜了血液和泥沙的潭水正緩緩的淌進周邊的草地中消失不見,隻在草根上留下一抹淡紅。
車夫正麵色蒼白的平躺在水潭邊上,鮮血從他胸前淌出浸透了他的衣服,那打水的小桶滾落一邊,嘲笑著眾人。
車夫屍體周圍的一個冒險者撕開了車夫的衣服,一個尖銳的傷口顯露出來,正中心髒,一刀斃命。向下一看,車夫的肚皮稍微外翻著,像是被人剖開之後又合攏起來。
哪怕王雲峰並不懂什麼從屍體上查找線索的技巧,他也看得出來,這傷口是人為的,不是野獸,況且,野獸也不會輕易拋棄到嘴的食物。
王雲峰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怎麼回事?”
“就是死人了唄。”
王雲峰白了一眼說話的那個冒險者:“……我知道”
“這人手法不太專業,不過夠變態啊。”
王雲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是哪個剛剛和浮誇男吵了兩句的冒險者。
他正用手撥著車夫的肚皮,探頭往裏看著。
“怎麼說?”
王雲峰有些疑惑,他怎麼看出來手法不專業的?
那冒險者倒是沒把眼前的屍體當回事,興致勃勃的朝王雲峰說道:“你看,這心口的傷口是致命傷,可這傷口比起尋常的匕首要大一些,肯定是刺了不止一刀,多菜啊,我見過那些刺客,手法賊六,一刀攪碎心髒,絕對不需要第二刀。”
“匕首?”
“嗯?怎麼?”
王雲峰耐著性子問話,他是真的不知道。
“為什麼是匕首,我看這傷口應該是長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