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酥看了申屠無極那嫌棄般搖頭的動作,手中的盤子差點兒沒掉下去,不過她那俏臉還是強行掛上了一幅柔美的淺笑“殺心公子,今日流酥多有得罪,還望公子不要往心裏去,今日這盤拆骨烤雞與這壺十年份的清水留香算是給公子賠罪了。”
申屠無極依舊自顧自地喝著淡茶,輕輕說道“流酥姑娘不可能不知道,靈脈修士早已經辟穀這種事情吧?”
聽到這,流酥那倒酒的小手都是一抖,強行穩住情緒後說道“公子說笑了,美酒佳肴豈有嫌棄之說。”
“流酥為今日之莽撞錯手得罪了公子,自罰一杯。”說著她便端起那酒杯,抬起雪白的脖子,一飲而盡。
“第二杯,流酥敬今日公子不殺之恩。”說罷,流酥再飲一杯。
“這第三杯,流酥敬公子兩次相救之恩。”再飲。
“這第四杯。”
“流酥姑娘何事直說,不必這樣藏著掖著,這個不是你的作風。”申屠無極那輕飄飄的聲音響了起來。
流酥握杯的手略微一緊,不過隨即鬆開,柔聲到“公子好心智,流酥心中想什麼都被公子猜出來了呢。”
申屠無極一聽語氣不對,抬頭一看,這一看倒是有些略微的驚歎,此刻微醺的流酥再加上她今日的打扮,倒是與平時形成這極大的反差,竟然有些嫵媚起來。
就在這時,流酥紅唇一咬仿佛做了什麼決定,竟然將手伸向自己脖頸後,那動作分明就是去解那包裹春色的抹胸去了,用那柔雅又略帶三分酒氣的聲音說道“公子,若是你答應流酥留在蛟龍幫,流酥就.......”不過正當申屠無極準備阻止這醉酒玉女的時候倒是一道聲音先響起。
“慢著”隻見戴雲一臉陰沉走了過來。
流酥轉頭一看居然是戴雲,立馬酒醒了三分,頓時臉紅的都要到脖子了,誰知道她三杯醉,把先開始想的最後一個萬不得已的方法給用出來了。
“流酥姑娘,你怎能為了這個冷血之人如此作賤自己”戴雲義憤填膺的說道。
而流酥本來就已經害羞的不得了,這戴雲這麼一說直接將她的火給點燃了,頓時不滿道“戴雲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每次獵殺異獸你都放水,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殺心公子,我的身體你管得著嗎。”
戴雲這麼一說居然沉默了,盯著流酥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什麼事,什麼事,夜深了為何如此吵鬧?”周羅與那費起都是走過來。
戴雲一見兩人來,立馬將此事添油加醋說了出來。
周羅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倒是那費起仿佛若有所思。
“這人貪圖流酥姑娘美色,竟然深夜讓流酥姑娘穿成這幅模樣喝酒,你說他這與那些色徒有何區別?”戴雲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覺得自己守護了流酥的清白。
而流酥聽到這戴雲不了解真相,便扭曲事實,一下子變回了平時的那個女漢子,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戴雲你瞎說什麼,你哪隻眼睛看見殺心公子對我做了猥褻之事?且不論公子做沒做,今日之事全由我一人幹出來的,不關殺心公子半顆靈石的事情。”
戴雲橫眉豎眼地盯著流酥,頓時開口,用手指著申屠無極道“流酥,莫非你當真要為了這個殺心公子,得罪我們習劍宗嗎?”
周羅一聽問題上升到這個地步了,趕緊解釋道“戴雲少俠,戴雲少俠,你歇歇氣,流酥這個丫頭心直口快,得罪了戴雲少俠,還望戴雲少俠不要往心裏去,流酥!!趕快過來,跟戴雲少俠道歉。”周羅厲聲喝道流酥。
“我為什麼要道歉,我又沒說錯。”流酥卻強著不去。
“你.....你個死丫頭,是想把大伯給氣死啊。”周羅臉都被氣得漲紅了,他們一個小小的蛟龍幫如何得罪得起那習劍宗啊。
“大哥,你先不要生氣,待我們將情況如實了解後,再下結論。”費起先說道,隨即對申屠無極問道“殺心公子,今日流酥這幅打扮來此院可是你的意思?”
申屠無極盯著這個費起,隨即輕輕搖了搖頭。
“那這酒也是你讓流酥所喝?”
還是搖頭。
“既然為何殺心公子你未做這些事,何不當麵幫流酥解釋清楚,還要讓她當著這麼多人麵蒙羞?”費起說話,字字誅心,將申屠無極向道德方向推。
申屠無極盯著費起沒有說話。
費起也盯著申屠無極,隨即沉聲道“殺心公子你是一尊大佛,我們這個小小的蛟龍幫容不下你,請你擇別處而息”
“嗬嗬~”一道冷笑聲傳來。
冷笑之人竟是這從來都不苟言笑的殺心公子。
“我說怎麼說的頭頭是道,字字誅心,合著你們是一起演出戲趕我走啊。”申屠無極猛然起身,拿起那壺酒一口下去,酒一滴不剩。
“酒是好酒.......”申屠無極隻丟下這番話,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殺心公子,且慢。”流酥趕忙起身去追,可剛跑出去兩步便被這裙擺給絆倒,“呲~”衣裳破碎的聲音響起,隻見流酥,玉手一撕,便將那裙擺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