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機鈴聲突然想起,雖然雷霄是一副沒有被幹擾的樣子,林寶兒還是說了聲“抱歉”就走出會議室按通了電話。
“媽媽,晚上我會回去的,現在我正在工作!”
“——”
“他簡直就是個混蛋!我怎麼能半截給人家撂挑子!”
“——”
“杜一哲回來管我什麼事?我是不會甘當他趙文軍用來拉攏權貴的犧牲品的!”
“——”
“媽媽!”林寶兒忍無可忍的大聲吼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了能留在那個人渣身邊竟寧願舍了女兒的幸福!為什麼?你還是我的親媽嘛?”
就在林寶兒即將摔掉手機的時候,手機被人突然搶了去,同時她那氣得輕顫的身子也被摟進了一個堅硬又寬闊的懷抱。
被這突來的舉動弄得怔愣的她就聽到沙啞的聲音嚴肅的說道:“喂,您好,我是您女兒的老板,她現在要為我工作,我不喜歡我的員工被打擾,不過我答應您,會盡快讓她回去的!”
看著懷裏的小女人眼裏盈滿著淚水,緊咬著下唇一副隱忍的模樣,雷霄的心莫名的窒了一下。
而此時緩過神來的林寶兒則突然將這個剛剛給他依靠的懷抱推了出去,緊跟著揮手就朝那張英俊的臉狠狠地扇去。
雷霄一把抓住林寶兒的手腕,“小姐,我做了什麼過分的舉動而讓你這麼的難堪嘛?”
聽著冰凍的語言,看著男人那暗藏怒火的俊眸,林寶兒不知該說什麼好。“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我隻是控製不住自己,我不習慣男人的碰觸。”
實際上,林寶兒因為自己有這種毛病也是苦惱不已。生活在有男人的社會是根本就沒有可能不與男人打交道,不可能一點接觸都沒有。她也曾為此多次進行心理治療,可都收效甚微。
在上學期間,男同學本是不經意的擦身而過撞了她一下,可她就是忍不住揮手給了人家一個大耳刮子。因此“有病”“公主病”“神經病”“自以為的”“你以為你是誰”——很多這樣的罵聲時常灌進她的耳朵。
為此不但異性就連女同學都很少跟她相處,因此,在校園裏她總是孤單單的一個人,時間越久,心靈空寂的她對外界的人和事也就越來越淡漠。直到上了高中遇到了不嫌棄自己的薛佳倩才結束這樣的孤單。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全在於那個叫爸爸的趙文軍。那是在自己十二歲暑假裏的一天下午,媽媽去了別人家打牌,因天氣太熱不想玩的她就去樓上的臥室睡午覺。
剛迷迷糊糊要著,身上就壓下來一個重物,睜開眼的她就看到自己的父親正趴在她的身上,一臉猥瑣的伸著他那惡心的舌頭再添自己的臉頰。
她害怕極了,大聲哭鬧的掙紮著,可她怎能掙脫的了一個肥胖的男人,情急之下她夠到了床頭櫃上的花瓶,就狠狠地朝男人的頭上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