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梓弘瞳孔變色後,他可能真的經過一場他自己都無法自控的基因突變的過程,是進化還是中病毒的小菱暫時分辨不出,但他真的完全變了一個人。
雖然小菱真心的希望安陵美卉能恢複到發生意外前的健康完美,但她很清楚這個心願不過是美好的祝願,基本和世界和平是同一級別的廢話。
但她怎麼都想不到,陳梓弘竟然對她的這句隨口一提完全嚴肅認真對待,走出電梯就開始撥打電話吩咐秘書開始查詢全世界最有名的整容醫院和整容專家,然後把在美國正睡的香甜的展濤叫醒,谘詢他那些在幫派火拚中燒傷的兄弟們有什麼土方法恢複原貌。
陳梓弘刨根問底的架勢讓展濤都差點以為是影月或者陳芊芊出事了,都想準備買機票回上海親自確定她們安好了。
回到公司後,陳梓弘便交代人事部開始找新秘書,然後吩咐人在他的水晶宮二層寬敞獨立辦公室裏加多一張臨窗的精致純白辦公桌,備足了一套辦公設備,並為小菱正式印製了一套有一朵白玫瑰花同色浮雕的雪白名片。
總裁特別助理?
反複讀著這張名片上的名銜,坐在她的純白新辦公桌後,看著不足5米遠,正在伏案批閱文件的陳梓弘,小菱的腦子一片空白,就和身邊窗外被雲層遮掩了腦門的東方明珠一樣完全雲裏霧裏。
“鵪鶉,過來看一下這份計劃書,喜歡哪個方案,你替我定一個就行。”
哦,對了,這點還沒有交代!
是的,自從離開魏恒星的六星級連鎖酒店,陳梓弘對小菱的稱呼就變了,起初還‘呆鵪鶉’的稱呼全名,後來他嫌字數多拗口,就直接省略成了鵪鶉,起初他還會注意,隻在單獨麵對小菱的時候,接著,就不避忌秘書,再接著,陳梓弘索性大大方方地隨時對她稱呼這個新鮮出爐的昵稱了!
可是,小菱就不敢肆無忌憚的再把混血豬這個名字隨口搖擺,雖然她也很想把這個‘互相尊敬’的昵稱直接省略成好念好記好出口的一個字:‘豬’!
見自己開口後小菱貌似沒什麼動靜,陳梓弘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頭望向了小菱,
“喂,沒聽見嗎,過來看一下這份計劃書,怎麼,餓暈了?就這幾步路也要我過去抱你過來嗎?”
聽見這句話,小菱的嘴終於再次嘟了起來,心裏憤憤:
‘哈,你也知道人會餓哦,都已經快8點了,人家中午可就吃了一碗淨雲吞一個叉燒包還有一個凍布丁,現在遭舊愛餓過頭已經不覺得餓了好伐!’
已經看得懂大多數小菱表情的潛台詞,陳梓弘抬起了手腕看了一下表,也不由得略皺眉,自言自語道:
“都快8點了,怎麼還不送過來?有那麼難嗎?”
就在這時候,陳梓弘桌麵的內線電話閃動起來,接起電話,陳梓弘隻說了一句‘送進來吧’便掛斷了電話,抬眼重新望向了小菱。
“我點的外賣送到了,那就先吃晚飯然後再看計劃書吧。”
陳梓弘的話音落下,樓下辦公室的門便被打開了,秘書引領著6個穿著酒店服務生各自端著一個銀質的托盤走了進來,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白製服,帶著很高的廚師帽,圍著藍色領巾的大廚。
看著服務生逐一將銀托盤放在了一樓的茶幾上,聞著已經飄散在整間辦公室裏的香味,小菱當然再坐不住,歡樂地就從座位上跳起來,率先衝出了複式的辦公室,一路小跑地就下了樓,衝到了沙發區看著這一個個餐盤,憑著香氣猜著餐盤裏的主食內容。
“恩,好香,有炒飯,用蘆筍培根蝦仁還加了芝士炒的,雞蛋,隻放了雞蛋清?還有紅酒牛尾湯,咦,這是什麼味道,饅頭?不是西餐嗎?怎麼會有蒸白饅頭的味道?”
聽見小菱隻聞香氣就能猜中三個餐盤中的東西,這個資曆不淺的大廚自然驚訝,滿眼不可思議的望著小菱,很是仔細的打量著她。
“怎麼那麼慢?路上塞車?”
因為一直打量著房小菱,大廚沒有發現陳梓弘已經也跟著走到了身邊,聽見他的質問,大廚連忙客氣的向他打招呼:
“不是塞車,陳總裁,是因為您要求的晚餐主題太過冷門,我們從來沒有接過這樣的訂餐,大廚們爭論了很久才定下了最後的菜單,這才耽擱了時間。”
“是有點強人所難,但沒辦法,這是我家鵪鶉的心願,隻要她想要,我一定會滿足她,鵪鶉,安陵美卉的傷不會那麼快恢複,今晚我先滿足你另一個心願,打開吧,看看我們今晚的世界和平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