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要的人物,從大理寺轉移到皇宮,定然是有著重重的高手護衛。
李傾月輕挑了下眉梢,她雖然是很想將人給劫出來,可是還不至於到了一時衝動,辦事不過腦子的地步。
一刻鍾後,人已被何公公順利地帶入了皇宮。
“啟稟皇上,您看此人當如何安置?”
“就先將其囚在清華宮隔壁的文鬆院。”
“是,皇上。”
德安再回到了長生殿的時候,便發現榻上側倚了一人,正是李傾月。
“給主子請安。”
李傾月擺擺手,“皇上將人安排在了文鬆院,這是想著要借清華宮的人手,來一並護著那人了。”
“主子,這也未必就是壞事。”
李傾月明白他的意思,隻是麵上的表情,卻有些擔憂,“清華宮高手如雲,如今皇上將人安排在了文鬆院,緊挨著清華宮,我們想要動手,可是難上加難了。”
“主子,文鬆院裏頭,有我們的人。”
“我知道,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犧牲我們的眼線為好。在宮裏頭安插幾名死士,可是著實不易的。”
德安也明白主子這是不想過早地將自己的實力暴露出來。
德安這些年跟在皇上身邊辦差,自然也知道當今皇上的疑心頗重。
若是那人果真在宮裏頭消失了,隻怕皇上頭一個要懷疑的人,就是嶽傾!
“許昌死了,現任的禦林軍正副統領都是何人?”
“回主子,總統領是肖虎,左統領為許昌的弟弟許安,右統領為汪宣。”
李傾月的眼神一亮,“汪家的人?”
“正是,與梅家三夫人是同出一脈。”
“還真是天助我也!我正愁找不著機會來整治梅家,這倒是一個極佳的突破口。”
德安也知道當年宮變,梅家可是為現任皇上立下了不朽功勳的。不然的話,為何多年來,皇上再寵蘇貴妃,也不曾做出過任何有廢後意向的舉動。
“主子,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這位汪右統領,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
“他的身分並不算是太好,如果不是因為與梅家有親戚,這宮裏的右統領之職,哪裏京輪得到他來當?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許安與他的關係也是極為惡劣吧?”
“主子所料不差。許安因著許昌一事,對梅家是記恨在心。而汪宣又覺得自己的侄子死的實在是冤枉,所以對許家也沒有什麼好感。另外,許安的年紀尚幼,可是論及品級,卻要比汪宣高上一級,故而,對他更多了些嫉妒。”
李傾月點點頭不再說話,開始盤算著,如何才能順利地將裏頭的人救出來,與此同時,再將汪宣給算計進去,將自己給摘個幹淨?
嶽傾這個身分,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皇上有一丁點兒起疑的地方的。
好在沒有人知道,嶽傾其實一直以來就是兩個人,所以,這件事情,她想辦好,倒也不是太難。
次日,嶽傾到禦書房回話,將自己所查到的一些蛛絲馬跡都一一說了,“皇上,依奴才看,這些恐怕是不能稱之為證據的。這些布料都是再普通不過的,至於這些兵器,現在隻能確定都並非出自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