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大床上,男人眼眸微閉,身體慵懶的橫在床中間,卻睡的並不安穩,濃濃的酒味將他纏繞著,臉色是比床單還耀眼的深紅,卻並不能掩蓋他雋美好看的樣子和輪廓清晰的五官,他的眉心很自然的蹙著,不但沒有一點破壞美感,仿佛他這樣的人,就適合冰涼冷酷。
白色的襯衣被他野蠻的扯開,就像他剛才用力的將她推下床一樣。
今天是他們新婚第一夜,對於現代年輕人而言,婚前沒有同居就像幾百年難得一現的連環大撞車。
柳靜柔揉了揉鼻子後倚著冰冷的牆壁坐下,內心竟有一抹小小的慶幸——他看不上她,即使她現在就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等著他……很好、很好。
她今年二十過一,大學剛畢業,便被父母的糖衣炮彈給轟到了夜家,也就是她現在的婆家。
都說夜家資產雄厚,其第五代單傳夜北辰更是萬裏挑一的大帥哥,他的相貌如同他的財富一樣人盡皆知,他的脾氣更是如他的財富一樣豐厚。
因為太有錢所以一直單身?柳靜柔在嫁給他之前用了24小時來思考這個問題,一直到剛才他毫無預兆的進門將她從床上弄下地她才恍然大悟。
這廝根本就不好女風!
而她也很明白自己的處境,爹媽之所以這麼用心的要她嫁入夜家,多半是有求於人,她雖過慣了千金小姐的生活,但也不是不知道人間疾苦。
加上婆婆看她第一眼時,眼裏閃現出的看珠寶首飾的光芒,她更加確定自己是被賣進了夜家,好在婆婆對她的態度非常謙和,除了夜北辰本人,全世界的人都希望他結婚。
端著一顆還算平靜的心,她緩緩走向了房門,輕而又輕的才拉開門,怕吵醒裏麵的人,一道黑影卻如惡魔一般籠罩在了她麵前。
“想逃?”
聲音低而不含糊,是夜北辰的貼身助理——年星,同樣是數一數二的冷麵帥哥,隻是威懾力低夜北辰幾分。
她總是不能忘記第一眼見到夜北辰時,心裏生出的那種下了地獄的恐慌感覺,把他跟少了中樞神經的殺手作比,一點也不為過,唯一不同便是他身上不時散發出的貴胄之氣,舉手投足間、姿態有力、從容不迫卻又張弛有度,跟一般的公子哥相比,多了一份陰鷙的寒氣。
年星的問話簡潔而直奔主題,他太了解夜北辰了。
柳靜柔撇嘴一笑,還來不及開口,那男人便如一堵肉牆更近一步,將她還算禮貌的目光直接逼了回去。
他極快的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然後……
唰唰唰!
他快速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種不知名的東西。
下一秒——
她的後腦勺被人摁住。
那含有濃濃香味的液體一瞬間被強行灌進她的嘴裏。
這叫什麼?強行下藥……
一聞清那藥的氣味,不用大腦她便敏銳的知道那是專門用來治那男人不愛女人的障礙的,可是給她喝算怎麼回事!
敢情你不敢對你老大下手,就好毒害她一純潔的大好女青年……造孽啊,她對男女之事沒有一點抵觸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