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1 / 2)

公元907年,司馬懿篡唐稱明帝,建立大傾。在這國土分裂、戰亂不斷的局麵。北方先後出現了五個小朝廷,南方則分裂成十個小國家,司馬懿身為大傾國主,費盡心思治理大傾,曆經數年穩定國家,大肆培植親信。至此大傾一派祥和,可謂歌舞升平。

大傾三年,皇帝同大將軍之女慕容嫣兒大婚,封懿純皇後,當年皇後產下一女,封東芝蘭珍嫡長公主,大傾五年皇帝正值榮華之年,群臣勸慰後宮不可隻有皇後一人,公主一女,帝為穩民心,廣開後宮,無數貌美女子進宮服侍皇帝,各家大臣亦是送女入宮。其中左相之女趙敏兒為趙貴妃,右相之女李婉清為李賢妃,兵部尚書之女孫素素為孫德妃,吏部尚書之女錢寧雪為錢淑妃,禮部尚書之女周絮兒為周昭儀,刑部尚書之女吳夢慈為吳昭媛,工部尚書之女甄秀媛為昭容,戶部尚書之女王鈺兒為修儀、、、其中更有五品以下宮妃無數。

大傾二十七年,皇帝眼見大權分散,亦是想盡方法收權入手。眼見著某些大臣在朝中拉黨結派,在後宮安插女兒,朝中黨羽眾多,盤根交錯,朝野之混亂,所謂平靜之下的波濤洶湧。各位大臣不止在朝野上鬥,私底下鬥,更是牽扯到後宮,向來前朝與後宮本就是密不可分的。

皇宮內,一列列禁軍在巡視,眾位宮妃全部在鳳儀宮內給皇後請安,眾所周知皇後體弱,因生大公主傷了身子,隻見皇後斜躺在床榻之上,正在聽一眾妃子閑話家常,突然殿外就傳來太監的通報聲;‘娘娘,皇上身邊的七喜公公有要事稟告。“

‘進來吧’皇後道。‘是,奴才遵旨’,語畢就見七喜進來,首先向皇後行了個禮後就對皇後娘娘道:‘娘娘,聖上有旨,遂派奴才前來宣旨,聖上有言道娘娘您歇著便可。無須多禮。然後就開始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兵部尚書通敵賣國,全家抄斬,有女德妃,念服侍皇帝有功,賜白綾三尺,留其全屍,與兵部尚書有幹係一幹人等,凡宮妃者全部打入天牢即日問斬,凡涉及牽連者一律打入冷宮。欽此”。

朝中大臣問斬的問斬,流放的流放,這次朝中的大清洗,前朝後宮個個人心惶惶,生怕牽扯到自己,德妃的死,多位宮妃的被斬,其中還有好些受牽連的一些低品級妃子,菀常在雖無牽扯到這一事,但許是因為菀常在地位低下,竟因與受牽連宮妃同住一處而做連帶之罪,其父也被牽連流放,皇後憐憫她有孕在身未被打入冷宮不過住的卻也是離冷宮不遠的地方。

因著這次的大動作,前朝一片寧靜。正值春獵,皇帝興致高昂的打算踏青賞獵,三月初,皇帝便同一班大臣春獵,曆時一個半月,怎知回程途中遇刺受傷,皇帝先於一班大臣回都入宮。

夜色深似墨染,暴雨如注,巍巍皇城籠罩在雷電轟鳴和雨打磚石的隆隆聲響。寂雪閣正處於皇宮北側最偏僻的地方,不遠處就是冷宮。此時天象恐怖,又已過亥時,但閣中住著的婉常在卻還不曾入睡。

她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神思,摸著自己凸起的肚子,感受著腹中小生命的跳動。自言自語道;“已經8個多月了,怕是在不久就降生了。”說罷,看著窗外的大雨,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事發生似的。菀常在柔柔的一笑,吩咐侍女道:“玉兒姑姑,扶我上床休息吧,怎知轉身時,突然一個驚雷打下,不小心就撞到了後麵的矮凳,菀常在跌倒在地突然腹痛難忍,下腹陣陣筋攣,似乎有鮮血流出,玉兒姑姑驚呼道;”常在“”屋外的太監福生聽到玉兒的驚呼後趕快推門進來發現主子歪倒在地上,緊忙連同玉兒一起將主子合力抬到床榻上。輕聲問道“常在,可還好?

得到的確是婉常在的哀叫聲,玉兒同福生忙叫道;“常在,”婉常在靠在床上,努力平複呼吸,看著下腹流出的血浸濕了羅裙,道:“玉兒姑姑,孩子怕是要提前生了,咐福生快去準備燒些熱水,你去煎碗催產藥來,再去去把之前準備好的生產的東西拿出來。我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生出來”她聽著屋外綿綿密密的雨線,聆聽如鼓點一般急促的敲打聲,狂風亂舞,吹得大樹呼呼作響,不遠處白光閃過雷聲轟轟,瞬間將眼前的大樹劈斷,她的臉色越來越白。自言自語道“我的孩子要降生在這樣的天氣裏嗎?雷霆暴雨、狂風摧城……”她輕輕撫摸高高隆起的腹部,神情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