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壞人綁架時刻，人質經常會說這一句，惡魔莫凡全不理睬，隻是低頭看了一眼那飛散的三千青絲中的一挽不算漂亮的麻花辮，而後繼續飛行。
光說不行，天霜兒的手腳開始胡亂搖擺，卻聽到一個粗重的聲音：“你確定要我放開你嗎？……自己看看下麵。”
聞言，霜兒的思緒中也恢複了些許正常，別過疾風，她低頭下看，即使樹木都是渺小的存在，若是現在惡魔真的放手的話，那麼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你！……那你趕快下去！”霜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敢與瞬間秒殺數百人的大惡魔大呼小叫。
這一次，惡魔作答了，漸漸有氣無力，“行吧，反正我也飛不動了，記得自己開無敵……”
空中的浮力忽然消失，霜兒腰間的束縛沒化為烏有，惡魔閉上了眼睛，與她一起，從萬丈高空摔了下去。
……
“嗡……”，江海某一小區，一座運行得已有些發燙的遊戲倉緩緩開啟，莫凡已不記得自己又在遊戲中呆了多長時間，他隻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
才走出一步，莫凡一個踉蹌便跪趴在地上，一不做二不休，翻了個身，他躺在地板之上，看著旋轉的天花板，久久不曾言語。
忽而，莫凡勾起了嘴角，發出近乎白癡一般的笑聲，“哈哈哈哈，霜兒，小舞，小舞……霜兒，尼瑪我上輩子根本就是白活！”
回憶，莫大少上輩子也有“蒙個麵當超人”的小想法，遇到霜兒是在他的遊戲初期，不過那個時候，他隻知道她叫天霜兒，她隻聽說他姓莫，一個遊戲娛樂的紈絝子弟，一個隨便玩玩樂樂，二人的交集並不多。
迷糊的莫大少根本不清楚霜兒的“熱情”從何時開始，而那時的莫少做事多不過腦子，對於這份突來的熱情便欣然受之了。
霜兒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事實大約如此。
真真正正的，直到今天，莫凡才明了，當年所有人都離自己而去，單單天霜兒不走，所有人都是那種淡漠甚至鄙夷的表情，霜兒溫柔的目光不變。
也許旋轉減輕了，或許莫凡習慣了這種旋轉，雙手按著地麵，莫凡一點點站了起來，遊走似的先補充了一些水分，少許人體必備的營養元素，回房間，坐到桌案之前，電腦的傳感器夾在指尖。
單方麵發送視頻邀請……
約莫三十秒，氣喘籲籲的小舞在虛幻的屏幕前擺了一個可愛POSE，臉上的心有餘悸，與胸前的喘息不能少。
“咦，莫凡哥，為什麼我看不到你呢？”
“秘密，小舞這麼晚還沒睡？”
“快了快了，莫凡哥不是看小舞睡覺來的吧。”
“是，又如何。”
默然發現，自家小舞那麼好騙，莫凡毫無理由的說要看小舞化妝後的模樣，大約是心中有愧，姑娘家取來大大的化妝箱一邊為莫凡哥介紹，一邊在洗淨的臉上勾畫。
才完成一小部分，她便聽到了另一邊傳來的癡傻笑聲……“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