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舞”的名字,大媽明顯驚了一下,踏著拖鞋兩分鍾來回,臉上的鄙夷顏色更重,“小子,2016裏麵的燈是暗的,明顯沒人,你撒謊也要撒個靠譜點的不是。”
如此,莫凡知道與這大媽解釋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剛有一個黯然離場的轉身動作,莫凡好似加了【疾風步】,三步上到樓梯口,大媽已經說了小舞的宿舍號,2樓便是。
在大媽如交警的喊追之下,莫凡來到2016門口,宿管大媽倒是沒有說謊,三宿內的確一點光亮也沒有,然而不快點證明自己的身份,不等再解釋,校內保安就敢給他當流氓扔派出所去。
小退一步,莫凡喊了一句“小舞,捂上耳朵”,抬腿一腳踹開房門,江海理工附好學校,卻也是老學校,十幾年前的門他還是能靠蠻力打開的。
“小子,你給我站住!”大媽氣喘籲籲來到燈光已開的2016宿舍,3床的葉小舞正靠在半爬床梯的“小流氓”懷裏抽泣,大媽又一陣呆愣,真相大白……
小舞發燒了,高燒,下午的數學課她便感覺到,堅強的她以為挺一挺回家就好。
今天司機大爺帶著父親去談生意,母親更在早兩天去了首都,床上忍到傍晚,小舞才撥通了莫凡哥的電話……
“小子,真不用我陪你們去?”了解事情大概後,大媽的臉色正常很多。
“您都陪我們去醫務室跑一趟了,我開車載小舞去醫院就好。”莫凡的話輕描淡寫,眼中的紅卻絲毫沒有減少,天殺的醫務室居然提前關門。
大媽是宿管,擅離職守的不好,可就在準備目送這對小兩口離開的時候,那名小夥子又從車裏將葉小舞背了出來。
小夥子勉強一笑,“路上闖的紅燈數也數不清,這輛車已經禁行了。”、
說完,他背著煞白小臉、半閉眼眸的小舞消失在夜空下……
“呼呼,小舞,你說人倒黴是不是喝涼水也塞牙縫兒,才晚上九點半,五分鍾都攔不到一輛車。”莫凡回身送出一個溫暖的笑,道。
“小舞,晚上冷,千萬別睡,再有20分鍾就到醫院了……呼呼,要不我給你講一個笑話?”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哦,從前……”
小舞很少聽到以“從前”開頭的笑話,因為這種笑話一般都已老掉牙,一點也不好笑,可每次莫凡哥回頭,披著外衣的小舞都會回一個“燦爛”的笑容,等莫凡哥回過頭去,她便是咬著牙,含著淚,聽著莫凡下一個“從前”的笑話,許是太難受,又或是看到大汗淋漓的莫凡哥心疼……
終於,在距離江海人民醫院五分鍾的地方,莫凡哥攔下一輛出租車,這段路程根本不用打車,但為了能讓自己少一些顛簸,他將最後的九塊八毛零錢送給一臉不屑的司機。
然後在醫院“先掛號,後看病”的規定下,莫凡將她放在急診室前的椅子上,一拳捶碎門上玻璃,用鮮血淋漓的手握著玻璃刀抵在醫生的脖子上,道。
“老子媳婦兒不活,我要你全家墊背!”
(兩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