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阦思琦帶著攸寶和柒小做了非油炸薯片,以及他們家都大愛的花生牛軋糖。
阦思琦把電環聽筒放在自己的耳邊,呼吸不由自主的變得又是急促又是小心翼翼。她緊緊的握住電話聽筒,仿佛那下一秒是會從她的手上消失一般的。
話如鯁在喉,阦思琦說不出來。自己在心裏打得稿子不翼而飛了,其阦思琦微閉雙眼,濃密的睫毛翹出好看的弧度。
阦思琦隻看見了一眼化不去的白,她連自己都看不見,隻有白色……心慌來的猝然嗎,來的徹底。下意識的,阦思琦喚起他的名:“霖……”
“恩,我在。”電話線連接的那頭有李熠霖的聲音,有些低沉的,有帶磁性的聲音。
阦思琦覺得這種感覺好熟悉,這個畫麵來的好熟悉。他們像是昨天,甚至是剛剛才放映結束的電影,阦思琦的手仿佛還可以感受那溫度,李熠霖的溫度。
對於李熠霖,阦思琦發現自己是意外的不想要去感謝,不想要去感謝他給她的這麼多,不想要去感謝他給她這些七零八碎的心情,那些,這些,零零種種的算起來真的是阦思琦想要的一種幸福。
曾經的阦思琦就一直都沒有考慮過,最後是她要放開自己的手,她要讓彼此拉著的手鬆開,還是強製性的。
“李熠霖……”阦思琦喚出這個名字,帶著一絲絲的惆悵,帶著一片片的不舍。
“恩,我在。”電話線連接的那頭依舊是李熠霖的聲音,有些低沉的,有帶磁性的聲音。
那是,阦思琦她呐,每日每夜都是想要聽到的聲音。
阦思琦她要的是那聲音的主人,會吻吻她的前額說:“晚安。”他是那麼說著,卻不讓阦思琦的柔荑離開自己的桎梏。
阦思琦她要的是那聲音的主人,會帶著自己厚厚的倦意,用自己臂膀把阦思琦她卷起來,對她叫著耳朵說:“快點起來了啦!”
阦思琦她要的是那聲音的主人,會不允許她和被子,暖被窩抵死綿綿、你儂我儂、戀戀不舍而硬是要讓阦思琦她含恨而去的虐心虐身虐戀大戲。看著阦思琦嘟嘟的嘴,那聲音的主人還會附耳在她的耳邊吐氣,說:“沒有喂飽你,怎麼好意思叫你‘喂’我呢?”那時候,驀的,阦思琦臉上偏紅。
“李熠霖……”阦思琦還是隻是喚著那聲音主人的名字,似乎除了這三個字,她的口裏就再也吐不出其他的話語。
“恩,我在。”李熠霖也同樣是那樣的回應她,隻不過……那聲音中的情感,那一種篤定,那一種堅持卻是越見越的深刻了,更是讓阦思琦無法去忽視了。
“我,問你一個問題怎麼樣?”阦思琦想要考考李熠霖的記憶力,“哥哥攪局以後,後來誰到我家了?”阦思琦問的是她還未修改的以前。
“你哥說要走的那天。”
“恩,”阦思琦她喜歡極了,李熠霖是這麼確定的說著,“是哪,那時候我哥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要去美國了,飛機票也買好了。’那個時候我真的是被嚇到了。”
“我曾經有這麼的想過: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詩……生與死與離別,都是大事,不由我們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們人是多麼小,多麼小!可是我們偏要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一生一世都別離開’。就好象我們自己做得了主似的。我們都知道誓言不一定會成真,也知道在意的人可能會有另一個,不是你的人。我們都明白彼此有自己需要追求的東西,也明白彼此的距離在一點點拉長。哪怕這並不是我們所希望的!”
“這是你什麼時候想的?”李熠霖的心上掠過不安,隱隱的不安……
“這是你走的時候,那時候在你對我不告而別的以後久而久之想出來的。那時候,甚至在6年前聽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幹的,也會在心中拐好幾個彎想到你。”阦思琦在想是不是她的念想太禁不起麵對。
“你用了‘那時候’,還說了‘甚至在6年前’。那麼現在呢?不是在我們的過去,我們的現在呢?”李熠霖的心中惴惴不安,似乎他和她會朝著他們都不喜歡的方向去發展一般的,好像說的他無權動搖她的世界一樣。
“你信多少?對你的思念我隻會日益劇增。”阦思琦問李熠霖,她知道,他察覺了……
“全部,可以嗎?對於這點我和你是一般的不是?”李熠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握緊的雙拳仿佛是在訴說著他的不甘。
“那麼我們這樣又是何樂而不為呢?隻是呐……我做的不好,我淪陷在過去,而你活在了現在。我邁不動我的雙腿……”淚,落下,阦思琦她還是哭了。有一些字句,含糊在她的嘴中,她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