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絕依舊庸閑的拍拍手掌,“不錯。九王爺可曾聽聞過江湖上新起了一個叫做‘冥月’的殺手組織?”
“聽過。”
“本候的內線多數已失去了聯係,大半是被那個組織剿滅了。”
蕭益聞言一驚,這會兒神色開始出現了一絲焦急,“‘冥月’的主人會是誰,能有這般能耐?”
秋絕走到窗前,眺望遠方,半晌,才緩緩道,“邊國使臣兼冰和國國師,也就是你所說的那位巧如舌簧的外使,歐陽明染。”
“為今之計,我們唯有拉攏魏國。”
“魏國?”秋絕冷嗤,“九王爺可知靖朝這三省十五縣的農田都是怎麼毀掉的麼?”
蕭益一怔,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是魏國?”
我答:“他們將冶金的廢液都排放到農田之中了。”
秋絕接著說,“魏國恐怕暗地裏早和他們連成一線了,試圖想瓜分我朝,敵國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你的皇兄,蕭烑詔卻在日日笙歌。而你卻在昏迷之中,不省人事。”
蕭益昏迷?我詫異的望向蕭益,他卻對我淡淡一笑,“這些事日後和你說。”忽的,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神色突然變得十分沉重。
見他們都停了下來,我有些莫名其妙,於是質問秋絕道,“你可知那農田一旦被毀,會造成餓殍遍野,你不是一直想查清這件事麼,為何如今知道幕後黑手卻一聲不吭的咽下這口窩囊氣?”
“夫人怎麼又這般糊塗了?”秋絕失望的盯著我,那眼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滋味。
“煉金廠既然都有他們的人,這必然涉及到我國的貨幣。”這句話是蕭益給我解釋的。
果真,還是他們想得周到,是的,若造幣廠混進了細作,這金幣怕是…。這個魏國,還道他知曉唇亡齒寒的大道理,卻也是這般的乘人之危,小人啊。
“才短短一年,市場上的假幣就高達七萬兩黃金之多。而那些金子早已被暗度陳倉,進了魏國的國庫了。在找回那批金子之前,暫不可打草驚蛇,百姓遲早會發現這件事,到時,會天下大亂,我們自會不戰而亡。”
秋絕說完這句話,我和蕭益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他卻笑笑說,“這隻是當下的形勢,而現在,卻需要我們想應對的法子。”
“那宸候可有高見?”
秋絕背對著我與蕭益,雙手附後,緊握成拳,重重吐道,“以彼之道還治彼身,這需要九王爺的幫助了。”
蕭益答,“願聞其詳。”
這些個政治方麵的東西讓人聽了著實頭暈,便告訴他們,“你們先聊著,我想出去透個氣。”
“好!”蕭益點頭。
“你就在這裏聽著。”秋絕蹙眉,神色間似乎頗有些失望,這伸手攔住我離去的步伐,這個人真真讓人難以琢磨。
蕭益拉住我,將我護在身後,對秋絕沉聲道,“以雅歌與宸候的關係,宸候著實不必費力氣在她的身上,逼她做不願之事,她對這些政治上的事想來不感興趣。”
我想,我終於知道了,這便是我愛蕭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