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營數十年,徐秉德很是了解,他和陳廣誌的生死,如今都掌握在這位副會長大人的手上。
隻要他一聲令下,就算是要割掉自己的腦袋,他也不得不照辦。
“之前的事,我已斷了他的雙臂,作為懲罰。但他在我星陣師協會的分殿,任意妄為,肆無忌憚,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紀雲隨口吩咐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分殿。
徐秉德如逢大赦,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長籲了一口氣。
“沒想到副會長大人這麼好說話?”
徐秉德可以聽說過,曾經有一位大煉星師,得罪了星陣師協會的一位副會長,結果第二天,便傳出那位大煉星師被死於星陣的消息。
那些個星陣大師,個個獨來獨往,性格很是孤僻,一言不合就可能暴起殺人。
徐秉德甚至已經做好了隨後放棄的陳廣誌的打算,卻沒想到,竟然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
陳廣誌驚恐不安的說道:“表…表哥…我該…怎…怎……麼辦?”
實在是紀雲的身份,給他帶來的震懾太大了,那可是一尊星陣師協會的副會長,就算是給自己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衝撞他一個字。
徐秉德沉沉出了口氣,良久才道:“表弟,這麼多年來,你做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但卻一直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包庇你。現在副會長大人既往不咎,願意放你一馬。你從今天起,就離開星原城,回到村子裏吧。”
陳廣誌咬了咬牙,還想著求一求情,但一想到紀雲的身份,這個念頭,立刻就被打消了下去。
紀雲離開後,分殿中的眾人,也都紛紛起身離去。
能夠見證一位四階星陣大師的誕生,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無比尊榮的事情。
不到半個時辰,星原城出現了一位四階星陣師的消息,瞬間就如同空氣一樣,傳遍了整座城池。
“聽說了嗎,居然有個和星塵君相差仿佛的人,通過了四階星陣師的認證,成為了星陣師協會的副會長。”
“嗬嗬,還用你說。那位大人認證的時候,我可就在協會分殿的大廳裏呢。”
“真的嘛,當時情況怎樣,說說看。”
……
……
一連數天,紀雲都成為了星原城的風雲人物,眾人刨根問底,就連紀雲居住的星樓,都被人查了出來。
“紀雲大師,城主府的大管家正在樓下求見。”
這天夜裏,紀雲剛結束了修煉,便聽見門外店小二的苦笑聲傳來,這些天來,想要求見紀雲的人,實在太多了。
“城主府?”
紀雲微微一忖,星原城乃是天星宗的附屬城池,入駐城主府的人,自然也是天星宗的弟子。
他現在身為四階星陣師,星陣師協會的副會長,地位等同於天星宗的大長老和宗主,去見這位城主,可以說是自降身份了。
紀雲良久才回道:“可有說是什麼事情?”
店小二道:“三日後,城主府舉辦了一場酒宴,邀請了星原城內的名流人士。聽聞大師在此處落腳,便想一盡地主之誼。”
紀雲聞言,點了點頭。
他雖認證四階星陣師,成為副會長不久,但身份擺在這裏,若城主府視如未見,那反倒不合規矩。
“既然如此,三日後,我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