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帆見我拿話刺激他,就索性仰起頭:“我沒殺了你,是我的一個失誤。”
“既然是失誤,現在就來彌補啊!白天沒打夠,晚上我奉陪。”
梁帆的表情大概是一種恨不得現在就掐死我的感覺,但大概是他給我塗的解藥太金貴了,這會兒覺得殺了我實在不太劃算,我們倆就這麼僵持著的時候,忽然我感覺到一股沒來由的煞氣,我一把握住梁帆的手,直接給他拉到我的被窩裏。
梁帆要是個軟妹子,這麼做多多少少能占點便宜,可梁帆,他大爺的,是個老爺們。
這個時候,一陣鬼魅的歌聲從我們房間外麵傳來,是一個女人,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字字清晰,大半夜的,在幾乎沒有人的校醫院裏響起這種歌聲,不被嚇死才怪呢。
當歌聲經過我們房間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我的心當時就提了起來,緊接著,歌聲漸漸遠了。
我鬆開了梁帆,梁帆瞪了我一眼:“你的膽量也不過如此!”
我氣得正要反駁他幾句的時候,忽然,一陣陰風從我腦袋上方傳來,我抬起頭,隻見牆角彙集著一團黑影,緊接著,一雙雪白的腳,慢慢從那黑影裏凸顯出來,就在我們倆頭上方的地方晃啊晃,晃啊晃。
而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從門外傳來,我明顯能感覺到和我一起蜷縮在被裏的梁帆身體猛地一顫,我心裏再次一沉,梁帆應該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我們頭上的那雙腳慢慢向下落,很快,一具一絲不掛的身體就出現在了我們這間病房的中央,而且是個女人,不得不說這個女生身材極好,前凸後凹,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但眼下,這個女生渾身上下都是血,就站在我倆的床頭,冷冰冰地看著我倆,好像要用目光把我倆的被子刺穿個大洞。
我低聲和梁帆說:“我們已經被捉奸在床了,你要對你媳婦有個交代。”
“你給我滾!”梁帆猛地掀開被子,他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寫出一個極大的符文,這符文就好像楚漢之界,隔著我們和女鬼,但我們心裏很清楚,這個女鬼隻是來探路的,真的可怕的東西就在病房的門外。
女鬼的長發忽然被一陣陰風吹起,一張猙獰的臉在病房微弱的應急門的綠光的照射之下格外恐怖,而這個時候女鬼直接跨過了咒符,那咒符雖然讓她魂魄極度不穩定,但她絲毫都不在乎,一步步穩健地向我們邁過來,直接把梁帆拉到我的身後,用極陰之力直接正麵去撞擊女鬼,女鬼被極陰之力直接震碎了形態,消失了。
我知道這女鬼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消失,果然,隻過了幾秒鍾,一滴水落在了我頭上,我抬起頭,隻見我們頭上的天花板居然在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