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燦六點鍾過來喊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徐燦喊我的時候,我感覺我睡了不過短短五分鍾而已,我腦袋疼得實在厲害,卻也隻能從床上慢慢騰騰地爬了起來,然後走出房間,春節過了一些日子了,北方的積雪還沒有化,但是日光比以往長了一些,看著陽光,我心裏竟然還是有著一絲淡淡的溫暖。
上午的公共課上的比較索然無味,原因很簡單,上半學期我們幾個都因為各種事情耽誤了課程,現在直接來學高一下半學期的課程的化,明顯有些跟不上了,導師齊佩雅適應的很快,連連罵我們都是蠢豬。
對於這個稱號,孫凱不以為然:“讀那麼多數語外有個卵用,老子算賬你們誰都強,語文會說話會寫字足以,至於外語,老子會殄文就夠了!”殄文是和鬼對話時候書寫的一種文字,隻是我看了一眼課表,我們確實有這門課程,在這些基礎應用型的課程裏,學校確實從來沒放鬆過。
公共課上完,第二節課是劍術課程,因為前一天我和徐燦在木樁陣大出了風頭,今天,我們走到劍術場的時候,就看見裏麵黑壓壓都是人,徐燦皺起眉頭:“怎麼今天來上劍術課程的居然比平日裏多了一倍。”我和徐燦當時並不知道,是因為我們通過了木樁陣在學校裏引起的軒然大波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齊佩雅解釋道,學校裏其實一直有兩大派別的,一派叫子弟派,是正統世家派別,這一派的都是大世家的繼承人,含著金鑰匙出生,有著尊貴的身份和獨門秘術,他們是學校裏的佼佼者,學校的精英,是學校裏最引以為傲的一批人,他們從小在家族裏就已經有了一定的修為和基礎,他們背後的勢力更加難以撼動。
而另一派叫流民派,是和我們幾個差不多的,出身是小家族,或者是世家裏外戚的子女,弟子的子女,以及一些不歸屬任何世家,遊走流浪的捉鬼人,也許是因為機緣巧合才走上這一行的人。
學校裏這兩派的等級劃分是非常明確的,子弟派一般是根本不屑和流民派相爭的,畢竟子弟派大家大業的,身後站著的是龐大的勢力,其實說白了,這個拚爹的時代誰能獨善其身呢,有爹不拚王八蛋。
而在各種考試和測驗當中,幾乎流民派極少會有贏過子弟派的,原因自然就更加簡單了,子弟派的會選擇作弊,畢竟人家是大家族出身,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身後隻怕是有一堆給他們出謀劃策的人,一方麵,各大世家也並不想在別的世家麵前落了價,你家出了個風流才子,我家就要有個悟道精英,誰家若是沒在宗派的各種測驗裏拔得幾次頭籌,平日裏還真不好彼此相見,飛揚跋扈謾罵對方。
所以,送到這所本來就不是其貌不揚的中學的學生,就更不可能平淡無奇。
這些大世家的子弟心裏想的自然也是,反正以後當了大當家,這些世家之間也少不了明爭暗鬥,還不如就立刻放在眼前,直接撕破臉皮,如果對方實力真的很強,以後也好找個年少輕狂的理由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