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曉晨最近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身邊圍繞著她奇奇怪怪的事情讓她實在是無法控製。記憶中應該是兩周之前,她和同寢室的同學一起去了美發店嫁接了頭發,頓時,四個原本留著齊肩短發的女孩長發飄飄地出現在了大學校園裏。
這原本是件無比正常的事情,可是第二天曉晨早上要洗頭的時候,發現嫁接的頭發和自己原本的頭發完完全全地連在了一起,一點兒也看不出嫁接的痕跡,仿佛這原本就是自己長出來的頭發。
曉晨開始慌亂,從前看過的無數關於頭發的恐怖片情節一一浮現。這會不會是咒怨之類的鬼附身?可是我從來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呀。曉晨拚命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過什麼離譜的事情,完全沒聽清講台前的老師在說些什麼。
拋棄別人?從來沒談過戀愛怎麼拋啊。嘲笑別人?自個兒其貌不揚,不被別人嘲笑就已經很好了。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曉晨甩甩腦袋,想得頭痛。幹脆趴在了桌子上,漸漸入睡。
“姚曉晨,曉晨。”嗯?有人叫我?曉晨抬起頭來,揉了揉眼睛,階梯教室空無一人,下課了?曉晨一轉頭,猛然發現自己身邊坐著一個--一個美女……還是個穿著古代漢服的美女!
什麼情況?cosplay?
美女微微一笑,曉晨停止運轉的大腦立刻飄出一句感歎:真是傾國傾城啊!但嘴裏卻不由自主地問:“你是人是鬼?”
美女再次微微一笑:“曉晨,別怕,我叫衛長,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既不是人也不是鬼?那豈不是比鬼更加可怕?曉晨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你來找我是要附在我身上?”
“我既然不是鬼,怎麼會附在你身上呢?曉晨,這一切說起來很複雜,我是遼江女子學院的老師,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弟子。來,我帶你去我們學院看看。”
說罷,衛長牽住了曉晨的手,曉晨隻覺得天旋地轉,仿佛落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一直往下掉,突然間,她的腳踏踏實實地落在的地上,眼前,是一座宅子。
這是一座何等氣派的大宅子,大門口的石獅子威嚴的矗立著,顯示著宅子主人的地位不凡。衛長拉著曉晨走到門口,有節奏的輕叩門環,不一會兒,兩個書童開了門,衛長和他們微微點頭,帶著曉晨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五彩的世界,花團錦簇,落英繽紛,甚至有小鳥和小動物在跑來跑去。曉晨欣喜若狂,這樣的好山好水,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啊。
衛長笑著看著蹦蹦跳跳的曉晨如同小孩子一般,從一開始,她就選定了曉晨做她的弟子,她在芸芸眾生中找了很久很久,在這物欲橫流的時代,曉晨善良得像一塊玉。心中充滿愛,是衛長選弟子的準繩,隻有愛,人們才能發揮無盡的正能量。
曉晨一路跑跳這往前走,看到有個屋子,她回過頭看看衛長,衛長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進去。
曉晨推門而入,原來這是個教室,大約有二十幾個學生在上課,講台前的老頭胡須快長到地上了,白眉白須,還佝僂著背。他手裏拿著一塊玉牌,拂過放在桌子上的一堆柳條,柳條瞬間就開始自己編織,短短幾分鍾,一個漂亮的籃子就出現在大家的麵前,學生們不盡驚歎,曉晨也看的有些傻了眼。
衛長走到曉晨身邊,輕聲說,“這位是廖先生,教移動術的。不過就要退休了,以後移動術是我來教,你別小瞧這編個籃子,沒一兩個月可學不會呢。”這時,廖先生讓學生們自己動手試試,曉晨發現,每個學生手上都有一塊或大或小的玉,對著麵前的柳條一拂而過,可柳條們紋絲不動,廖先生開始強調,集中思想,要心無旁騖,這時,有個學生前麵的柳條開始有動靜了,有一根直衝上了天花板,開始亂竄亂撞,時不時還會抽到學生的身上,教室裏如同炸了鍋一般,突然,這跟柳條向曉晨直衝而來,曉晨一下子嚇的驚呆了,死死地盯住這根柳條,這根柳條猛然間停住了,曉晨探出手,柳條緩緩地落在了曉晨手上,安靜了下來。
整個教室也安靜了下來,片刻,大家鼓起了掌。
衛長很是欣慰,看來曉晨是個極有天賦的孩子,她可能自己不知道,她給大家示範了定睛術的第一課--止動。
走出教室,曉晨安靜了下來,衛長帶她走進了一個亭子坐下,曉晨問:“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們的頭發已經緊緊連在了一起,這是命運,也是緣分,如果你能好好利用在這裏學到的一切,你可以去造福人類,揚善懲惡,可以讓大家,包括你自己,生活的更加幸福。當然,這一切沒有那麼容易,但你是個有天賦的女孩子,剛才,你也看到自己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