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月發現自己並不是什麼也沒穿,反而身著一襲白色長袍,上麵繡著紫色的雲紋,顯得優雅而高貴,但不難看出,這是件男裝。而她頭上梳著一個很簡單的發髻,青絲一路瀉下,垂在白色的衣領前,黑白兩色對比鮮明。這副沒有發育好的身體在男裝襯托下儼然是個翩翩小公子的模樣。
她還相當驚訝地在腰側的荷包裏發現好幾個令牌:首先是枚方方正正的黃金令牌,握在手中沉甸甸的極具分量感,上麵精致地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盤龍,它的目光帶著淩人的氣勢,逼真得讓人膽寒,微張的口中露出尖銳的牙齒,裏麵含著一顆銀珠。風羽月自然不怕令牌發出的威壓,但隱隱感到胸口悶堵,極不舒暢,好像有隻巨手在擠壓她的心髒一樣。她探究的目光順著那種痛苦的感覺停留在那顆釋放威壓的龍珠上,仔細看,銀珠上流溢著紫光,紫光一道一道,像流星一樣轉瞬即逝。
她的食指不禁撫上去,“噝——”不知是什麼力量將她的指尖生生擠出了血,她鮮紅的血順著銀珠的球麵滑入了龍口,就消失不見。過了幾秒,隻見一時金光大閃,紫光環繞,方圓五裏都被強烈的光芒照得通亮。
風羽月大驚,把其它令牌收好,試圖丟下這塊黃金令牌逃跑,卻聽見一個如出穀鶯啼般好聽的女聲在腦海響起:“嗬嗬,傻瓜,不用跑,這塊令牌已經真正屬於你了。”
風羽月一驚,隨後恍然:“難道你就是這具肉身的原主?”
“嗯,挺聰明的,我叫月羽,和你的名字反了過來。這幾塊令牌都是我在下山時弄到的,至於是用什麼方法,你就不必問啦。現在你才是我前身的主人,我那些令牌就送你了,它們需要你靈魂的血才能認你為主,然後就不會對你釋放威壓了。其中以那塊紫檀木牌最霸道,記得每月月圓之夜要以血供養,否則它很可能永遠陷入沉睡,再召喚起來使用就很麻煩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這些令牌到底是幹什麼用的?”風羽月好奇問道。
“每個令牌都代表著你一個身份,但我才不會告訴你這些身份是什麼呢!你還是自己去發現吧,不然不就沒意思了嗎?你可不要以為我隻會修煉,那是因為我沒有把全部記憶傳給你罷了,我可是很厲害滴!”月羽無比自戀道。
“既然你很厲害,那你的肉身成神了吧?”風羽月笑問。
“成神?噗!你真以為你渡過雷劫了?渡雷劫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靈魂,隻有這兩樣都同步地渡過雷劫,才能算成神。而隻要修煉到一定程度,所有的妖都可以化成人形,這是常識耶!所以你現在還是貓妖呢,要想成神,還要勤加修煉,我的修煉方法是肯定沒錯的!隻是,下次渡雷劫小心點……”月羽有點底氣不足地說。
“呃,你的修煉方法還沒錯?算了,不聊這個,自戀的家夥。你怎麼做到和我說話的?你是到了現代嗎?那有沒有看到我哥哥,是羽風集團的總裁?”風羽月感到一絲挫敗,卻猛然想到什麼,焦急地問。不知為何,她感覺好像身子都變虛弱了,怎麼搞的。
“我用了靈魂傳音。沒錯,我是在現代哦。你那個哥哥?那個羽風集團的總裁?貌似他前幾天突然死了,他的身家全部捐作慈善金了,大概是這樣吧,我也替你挺難過的。對了,別說,這現代比古代好玩多了,以前總覺得現代太危險、不好玩,所以沒去。現在來看,非也非也,至少那個叫雪糕的東西很好吃。我一穿過來就金盆洗手,不再做殺手了。不過你留下的錢可真多,可以買很多很多各種各樣的雪糕,嘻嘻……”月羽孩子似地說著。
風羽月周身彌漫著一股悲傷,月羽後麵說了什麼也聽不進去了。哥哥一定是被人性泯滅的blood殺了!沒想到自己拚了命救哥哥他也無濟於事。嗬嗬,她由blood親手栽培了十年,又在他手下打工了整整五年,在二十周歲生日前一個月居然還是被他親手殺了,陪葬的還有最愛的哥哥……但她不能就這樣消極下去,她要繼續活下去,為了哥哥那一份生命的重量,也為了自己那無謂的犧牲。想到自己對這個時代人生地不熟,趕快換了話題,打斷道:“那現在是什麼朝代,我一點不知道,你能說說嗎?”
“呃,我想想。哦,我記起來了!該死的,怎麼這部分記憶忘了傳給你,害得我又要再講一遍!聽著,我隻說一次:你那裏叫蒼龍大陸,一共有二十多個國家。但是真正掌握勢力的隻有四個大國,其他都是些名存實亡的小國,它們各自歸附於四國。這四個國家分別是南洛國、東獨國、北燕國和西慕國。其中以南洛和東獨最為強盛。南洛靠海,經濟上最富裕,都城洛都是最大的金融都會,民殷國富,軍隊精銳。但洪澇和幹旱每年帶來的損失也不少。東獨文化上最發達,它的都城擎陽是整塊大陸的文化交流中心,因此拉動經濟,也是個富裕的國家,然而兵力較之其他三國最差。北燕覆蓋著廣袤肥沃的森林,農業發達,自給自足綽綽有餘。北燕人身強力壯,擅於製造器械,所以兵力最盛。西慕國兵力、文化影響力和經濟實力在四國中都屬中等,不是最差也不是最好,但百姓安居樂業,社會卻是最穩定的。其實那裏還有好幾個大陸,隻是被神力封鎖導致蒼龍大陸的人類無法探知罷了。雖然你繼承了我千年的妖力,但我不建議你去拿生命冒險。雖然我沒去過,但聽說那裏有太多強者,如果你不想一進去就屍骨無存,還是努力修成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