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幾百次回眸,才來換回來今生一次的相愛。命運讓我們回眸千次,卻又生生的讓我們從此陰陽相隔。我為報仇,受命運的安排,受著心的指引,來到了你的身邊,卻又生生的將我們的愛蹂躪殆盡。
紙張上的結果報告,沉甸甸的。這是證據自己蓄意傷害冥衫的證據,卻又證明了冥衫是自殺的。既然辰毅都知道了,冥衫最後是和裳裳在一起的,而且很有可能裳裳是殺害冥衫,或者逼迫冥衫自殺的罪魁禍首,可是為什麼?還會跟著裳裳,在裳裳有意無意的提到最後複仇的日子,時間的時候,還是跟著自己去了。聯想到,辰毅以前受著自己的恨意每每說出的話,那些愛著自己的話,是不是並不是假的,是不是?最後說的仍然愛自己,是不是也不隻是說說而已?而是真實的愛著裳裳。
裳裳一把拽掉手臂上的吊針,不顧自己仍然虛弱的身體,也不顧自己手臂上流出來的鮮血,從被子中顫顫巍巍的站在地上,裳裳乍一站在地麵上,有些頭暈,手忙抓住一邊的床邊,才好了一些。
待清醒了一些,裳裳走出病房,病房外樓道的燈已經被關掉了很多,看著有些昏暗,在裳裳的病房外,沒什麼人影。這倒是方便了裳裳行動,裳裳來到護士站,隻見護士站的護士睡得很熟,即使裳裳輕叫了幾聲,也沒有醒過來。裳裳費了勁兒,查了電腦,身上沒有力氣,連帶著神經有些恍惚,眼前也是模糊的看不清楚。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找到辰毅的病房號。
路上也有見幾個起夜的病人,或者是護士。一路搖搖晃晃的來到了辰毅的加重病房前,裳裳輕牛凱病房的門。盡量不發出什麼聲音,進到病房裏。
白浩躺在靠窗戶的沙發上,而辰毅的病床,橫放在房間的中央。靠近門口的是衛生間,倒是阻擋了裳裳的視線,裳裳扶著牆壁走了一會兒,才算是一點一點的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辰毅。
辰毅臉上平淡無奇,沒有任何的傷口,卻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辰毅身體非常虛弱。裳裳徑直走到辰毅的身邊,俯著身子看著辰毅。將襯衣的一隻手抓在自己的手裏,眼淚再次不聽話的流了下來,滴在握在裳裳手心裏的辰毅的手臂上。
哭的有些傷心了,也許辰毅感受到了,所以本來就因為身上疼痛睡得不熟的意識,又恢複了清醒。一睜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握著自己手,正在哭著的裳裳。“覺得舒心了嗎?我已經如你的願,差點死掉,像你以前那樣,差點死掉。”幹咳的嗓音,無力的話語,從辰毅幹燥的嘴唇裏一點點的溢出來。
裳裳一怔,看著辰毅仍然痛苦,但是手掌也在收緊,想要抓住裳裳的手的時候,裳裳意外的馬上將手從辰毅的手中抽出,順便用自己的手背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淨。
“你明明知道我在殺你,之前害死了冥衫,為什麼還會跟著我去了血弦之島?”裳裳質問著。
聽到裳裳說了自己殺了冥衫的那一刻,心裏最後的一絲僥幸也消失不見,從來不知道裳裳的恨意會這麼重,也從來沒有想到過那曾經善良的就像一張白紙的女孩,如今竟然會用自己的手親手殺死自己曾經的好友,即使這個好友害死了她。
“現在你的仇已經報了,是不是很開心,但是見到我竟然活了下來,是不是非常的可恨,所以才會來這找我。”這不怪辰毅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實在是辰毅之前雖然醒過來一次,但是隻是和別人說了幾句話,就又昏了過去,所以並不知道白浩是將會怎麼解釋,裳裳也住院的原因的。
“我隻是怨,你既然能夠想著用死來換回我的原諒,那麼為什麼當時要腳踩兩隻船,既然我會殺了你和冥衫解恨,你完全可以跟警察說明是我做的,我等著。”說完,不待自己的下一滴淚水滑落,裳裳擦幹眼淚,步履蹣跚的離開了辰毅的病房。
辰毅隻是望著,裳裳的背影,隻是望著,臉上的淚水卻已經流了下來。
昏迷的這段時間,知道了,要不是白浩,恐怕自己活不下來了吧!說來也真是的,竟然被白浩跟蹤了那麼多天,自己一點都不知道。裳裳還是恨著自己的吧!不相信自己對他的愛,也不相信自己對冥殤的愛,是不是自己今生都得不到裳裳對自己的愛?注定了,我們沒辦法在一起。
即使我知道我有多愛她?夢裏一時貪戀和穿著白色長裙的冥殤在一起的時光,不想醒來,卻不知道這個時候,醒來之後看到的仍然是裳裳痛苦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