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淳希帶著兩個女人下了車。
這是一條古巷,地麵都是用石塊鋪起來的,兩邊的建築也呼應了這邊的風景,整體像是民國時期的街巷。
小老太太可喜歡這樣的畫風了,所以拉著冷幽若就跑進了一家旗袍店,非要穿旗袍,說是這才有民國風的感覺。
冷幽若笑著打趣:“伯母,就你這樣,不管穿啥都是大家閨秀,一看就是深閨中的小姐。”
“就你能說。”紀夫人樂嗬嗬的拍了下她的小手,眉眼間卻掩不住的笑容。
她挑了兩套旗袍,拿著其中一套過來,在冷幽若身上比劃:“嗯,這個不錯,趕緊去試試。”
那是一套薄荷綠的改良式旗袍,長度恰好到膝蓋,高高的開衩襯得一雙腿若隱若現。
冷幽若拗不過她,隻能去換上。
紀夫人自己也挑了一條煙灰色的旗袍,長度到腳踝,上麵水墨色的畫很襯氣質。
紀淳希就站在門口,單手插兜,斜倚著,看著兩人,眉眼上一樣染了幾分喜色。
隻是,褲兜中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他眉頭微不可見的動了動,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再次擰緊:“什麼事?”
“紀少,壞了,周秋蓮養的那小白臉在押送的半路上,越獄了。”江回也是剛得到消息,那公安局長自己沒膽量給紀淳希打電話,所以打給了他。
紀淳希捏著手機的手不由一緊,下意識的看向試衣間的方向,很顯然這出來第一件事,隻怕就是報複了。
他捏緊了眉心:“有沒有查到還有什麼人幫忙?”
“那段路上的監控,好巧不巧壞了,顯然是早有預謀。”江回早就調查過了。
“嗯,我知道了,這事你給公安方麵施壓,就說是我的意思,另外再安排幾個人在幽若和我母親身邊。”
“好。”
掛了電話,他垂眸凝思。
“兒子,發什麼楞呢,趕緊過來看看,好不好看?”紀夫人一邊替冷幽若整理下旗袍,一邊回頭喊自己兒子。
紀淳希走過來,看著精致的小女人,心思有些飄。
冷幽若顯然也注意到了,推搡著小老太太,讓她去試,之後才開口:“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那神情,分明就是有事,而且還不小。
紀淳希斟酌了下說辭,最後還是開門見山:“剛江回打電話過來,說陸文越獄了。”
果然,她秀氣的柳眉都擰成了一團。
驀地,她一聲不吭就往外走,直接被男人給拽住:“你幹什麼去?”
“當然是誘敵深入,引蛇出洞啊。”她輕笑,隻是那笑意冷的刺骨,“他現在恨不得殺了我,我就不信放著我這麼個大活人,還逼不出他來了。”
“你是覺著自己的命有多輕賤,隨隨便便給人當靶子使!”男人的臉色已經黑成了碳,他就沒見過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的女人。
他憋著股氣,更想說的是,你到底要把你麵前的男人當擺設到什麼時候?
總是這麼爭強好勝,一點都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