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璐,別站著了,趕快過來,伺候好了,白少可發話了啊,一定把你今晚的酒都給買下來。”蘇安曉當時可是成天沒事幹就和她還有冷幽若作對,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不踩著點。
她紅唇緊抿,冷著一張臉,走了過去,在他們麵前的茶幾旁蹲下身子,將酒端出來擺在上麵。
“丁璐,白少想喝一杯,你給兌下,不要太烈,也不能太淡。”蘇安曉幾乎是將整個身子都帖在身邊的男人身上,更重要的是,某人一臉的享受,半點都沒有要推開的意思。
丁璐餘光輕瞥了一樣,便若無其事的垂下,可心裏的苦澀像是汪洋的大海一樣,鹹鹹的蔓延開來。
宿白眸光深邃,微眯著眼眸,視線落在她身上,一言不發,儼然就是默許的。
他不過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明明眼裏的神情抑製不住的難受,卻偏偏要裝沒事人。
她低垂著腦袋,自然也感受到了他那強烈到無法忽視的視線,可越是這樣她越是隱忍。
丁璐雙膝跪著,隨手拿了一個酒杯,倒了一個杯底的洋酒,之後便開始手法熟練的勾兌。
這些,對於他們而言,早就習以為常,賣酒的,客人有時心血來潮讓陪著喝兩杯的,也是大有人在。
她兌好後,便恭敬的捧著酒杯遞到男人麵前:“白少,請喝酒。”
宿白黑眸倏地眯緊,危險的氣息在眼底風起雲湧。
丁璐心裏腹誹著,將這男人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般,手舉得發酸,都感覺再這樣下去,肯定要抖了。
她剛想說,老娘不伺候了,愛喝不喝,這酒愛買不買。
隻是,她還來不急發作,手腕就被人扣住,男人就著她的手,將杯中的酒喝了幹淨。
末了,還撇嘴:“不夠純正,繼續。”
她紅唇緊抿,俏臉往下一沉,直接將酒杯往茶幾上重重一擱,起身就要走。
“丁璐,你什麼態度!”蘇安曉順勢借題發揮,正準備碾壓性的壓製她一會,卻不料,她一個趔趄,竟然斜斜的朝著男人倒了過去。
丁璐起身太快,又加上在地上跪了好一會,雙腿早就麻了,起了猛了,重心自然沒找準。
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杏眸圓睜,腦袋一片空白。
宿白邪魅勾唇,在她倒下來的時候順勢接住,輕笑出聲:“怎麼,不就說你一句兌的不好,就這麼急於表現了?”
她眼眸猛地抬起,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人分明就是故意曲解。
要說表現,那她表現的也是對他非常不滿,是動怒,不是勾引。
“你給我鬆開!”她冷著臉,伸手去掰他扣在自己腰間的大掌。
可男人不但不鬆,反而更扣緊了幾分:“給別的男人倒酒一臉的樂意,怎麼,到了我這就不行了?”
蘇安曉坐在邊上,顯得尷尬不已,先前還狐假虎威,可這會卻儼然是一個被遺忘的人。
她努力扯起一抹笑:“白少,人家不待見你呢,你也別難為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