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若隻覺著耳邊嗡嗡的聲響吵得頭疼。
她柳眉擰了擰,氣若遊絲的咕噥了句:“吵死了。”
紀夫人和紀淳希兩人不由都屏息凝神,雙雙將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人,可某人除了這一聲咕噥外,就再也沒了聲音,也沒有半點要醒的意思。
“喂,小狐狸。”紀夫人忍不住上前戳戳她的小臉,不由得想,這小臉蛋滑滑嫩嫩的,可惜這上麵多了這麼多的傷疤。
她倒不是嫌棄,就算真留了疤她也覺著沒什麼,可女人天生就對美的事物有好感,自然是希望不留疤的。
“伯母,我現在是病人,你還欺負我。”她幽幽醒轉,虛弱的睜著眸子,滿是幽怨的看著她。
紀夫人笑了,那是擔憂過後滿心歡喜的笑:“你說你平日裏不是挺能耐的,怎麼就被人欺負的這麼慘,真是丟我們紀家的臉。”
冷幽若愣愣的睜著杏眸,有些轉不過彎來,她什麼時候給他們紀家丟人了,再說她是她,紀家是紀家,關她什麼事。
紀淳希緊蹙的眉頭也稍有舒展,他探過身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在燒已經退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搖搖頭,隻是覺著依舊困的厲害,沒一會又睡著了。
紀夫人原本是想呆著的,可想著兒子在也就放心了,她回去熬了一鍋的雞湯,又親自給送過來。
紀淳希讓醫生給檢查了,確定沒什麼大礙,便去處理今天劇組的事情,他可不信什麼意外,意外到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懸崖邊了就出事。
結果,等紀夫人再次趕到醫院的時候,卻看到病房裏多了個男人。
兒子,你情敵來了。
紀夫人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她保養的宛若三十歲姑娘的臉上隱隱升起一抹怒意,當下像是護犢子一般的護著:“我說這位帥哥,我們幽幽現在可是大病未愈,你呆在這很影響她休息的。”
郝俊回頭,便看著紀夫人怒氣衝衝的朝著他走過來,那腳底生風的架勢,像是要找他拚命。
他當即一個激靈,忙從床邊的椅子上站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她。
紀夫人幾步就到了他麵前,高貴的氣質多了抹冷豔,冷冷的打量,心裏不由自主的和自己兒子做比較。
嗯,臉蛋雖然挺俊俏的,可和她兒子,那是不能比的。
身材嘛,高高的看著也是常年健身的,可能有他兒子標準九頭身完美?
這身家嘛,她是看不出來的,畢竟人家現在穿的是病服,可從他手腕上露出的手表來看,顯然也不是一般工薪階層的,看著還蠻有錢的,但那又怎樣,再有錢的她兒子也不怕。
她紀家別的不多,就是錢多,敢跟她兒子搶女人,問過她了嗎?
紀夫人在這短短一分鍾的時間裏,已經有了初步判斷。
“小帥哥,你結婚了沒,要不要伯母給你做個媒啊,我跟你說,伯母認識很多有錢人家的小姐,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可比這小狐狸漂亮多了,回頭我讓你給你送你病房去,你挑挑?”紀夫人這會是一門心思的想要給他塞幾個女人去,這樣他就沒心思來跟她兒子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