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往下翻著,清一色的謾罵,在她看來倒是平靜的很。
看著看著,手機屏幕上突然跳出紀淳希的來電,她勾了勾唇,不用猜也知道今天一早的新聞是出自誰的傑作。
“喂……”她抱著被子,半躺不躺,有氣無力的開口。
男人也不在意,一邊對著鏡子穿襯衣,一邊用臉頰夾著手機,和她說話:“新聞看了沒?”
“這麼大的動靜,想不知道都難。”她嗬嗬了兩聲,“昨天被爆出我的,今天就爆出她的,同在一個劇組,瞎子都知道怎麼回事,你也不怕被人說你假公濟私。”
“嗬,誰敢說,我借他一百個膽。”某人狂妄的冷哼了聲,倒不是他多目中無人,而是人家有這個資本。
緊接著,她又聽到男人在電話裏,不屑的哼哼:“老紙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要這麼點權勢做什麼,還不如回家守著寶貝你呢。”
冷幽若聽著,滿臉的黑線,她能收回剛才的話嗎,當她什麼都沒說。
這一整天她都沒出現在劇組,倒不是真的怕了誰,而是嫌煩。
隻是天一黑,她就出門了,還不忘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又是墨鏡又是口罩,還帶著一頂鴨舌帽,穿扮也和平時的她有所出入。
之所以這麼出門,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她現在沒什麼名氣,沒人會真的注意到她,可是冷心然不一樣啊,她恨不得逮著她的小尾巴。
冷幽若行色匆匆,出了酒店直接攔著一輛出租就走,以至於沒有發現恰好趕過來的紀淳希。
男人雙手握著方向盤,眉頭輕蹙,思忖了片刻,便猛地打轉方向,踩下油門追了上去。
出租車將她在一條幽暗的小道口放下,說什麼也不肯再往裏開。
她也不勉強,付了錢下車,借著月光費勁的往裏走。
這裏是郊外,格外的荒涼,四處都能聽到風的呼呼聲,偶爾還伴著幾聲野貓野狗的聲響,是不是被嚇得心兒顫。
約見的地點,是裏麵的廢棄車場,到處都是廢棄的鐵片,報廢的車子。
她看了眼早已等著的人,壓低了聲音,故意粗聲的開口:“東西呢?”
“自然帶了,說好的錢呢?”對方顯然格外謹慎,隻是這麼會功夫,就不斷的四下張望。
“放心,少不了你的。”冷幽若嘴角冷冷一勾,雖然他看不見,可習慣性的動作。
她低頭從包裏翻出來,正準備將早就準備好的現金拿出來,卻聽見對麵的人暴走:“媽的,你敢玩我!”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人重重踢了一腳,那一腳恰好抵在她小腹上,整個人被踹出了一兩米。
冷幽若背部重重的撞在堅硬的鐵片上,疼的她倒抽氣。
她剛想罵人,眼前卻出現一道黑影,紀淳希一臉緊張的蹲下身子:“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
她抬眸,陰測測的瞪著麵前關心的俊臉,氣得想咬人。
壞她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