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敲門。
“紀淳希你起來,去開門。”她皺著眉頭,用力的再次推他。
男人眉頭緊鎖,嫌棄她話多,直接一個低頭,精準無誤的攫住她的紅唇,帶了幾分懲罰的啃咬。
門外,敲門聲依舊:“幽若,你睡了嗎,我給你帶了點宵夜,你吃不吃?”
這一次,冷幽若也不推他了,索性乖乖躺在他身下,隻是嘴角的笑意忍不住的爬上臉頰。
“笑什麼?”男人黑著臉,當真是比包公還黑。
她嗤笑:“我在笑都這樣了,紀大少還有興趣做下去?”
紀淳希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他現在想殺人。
她看著他頹然的沉下來的俊臉,反而笑得更歡了。
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警告她:“給我乖乖躺著,看我不回來收拾你。”
紀淳希負氣的起身,隨手撩過酒店的睡袍套上,要是換做平時他才不會穿酒店裏的東西,誰知道前麵是給哪個人穿的,有沒有消毒。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就是他的戰袍。
他隨手將腰帶係上,還故意弄的鬆鬆垮垮的,露出大半個胸膛,更重要的是,古銅色的肌膚上,有著剛才小女人生氣時留下的抓痕。
那種並不是太明顯,可卻又多又密,一道道的,怎麼看都顯得曖昧。
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將門打開。
郝俊沒想到會在冷幽若的房間看到男人,還是堂堂紀大少,當即揚在半空中準備敲門的手頓住了,一時間也忘了收回來。
他瞳孔陡然緊縮,視線不經意的落在紀淳希的胸口,同樣是男人,自然知道那上麵的痕跡是怎麼留下的。
當即,他不由得笑了,隻是笑容有幾分牽強,有幾分苦澀。
“什麼事?”紀大少的臉色別提有多臭了,那眼神淩厲的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
郝俊饒是有了心理準備,也禁不住他這般注視的,背脊一陣發涼。
好一會,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將手裏的宵夜遞了過來:“我看幽若晚飯都沒吃,擔心她餓正好路過就順帶買了點吃的。”
他說的輕巧,可在紀淳希聽到,隻覺著好笑,順帶,依他看來,分明就是別有居心。
“不用,晚點我帶她出去吃。”情敵見情敵,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的。
他沒將郝俊轟出去,已經算是給麵子了,也足夠體現他的涵養了。
“誰說我不吃了,正好餓了,謝謝啦。”驀的,紀淳希身後突然伸出一雙小手,接了過去,小臉上的笑容明媚而純真。
郝俊看的竟然有一瞬的失神。
隻是,某人的臉色當即難看的厲害,陰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二話不說直接拽著她的手腕,霸道的奪過她手裏的東西,就要往垃圾桶裏丟。
“紀淳希你知不知道浪費糧食是很可恥的?”她慌忙用另一隻手死死的抓住塑料帶,瞪著他。
“當著我的麵,看著另一個男人給你獻殷勤還不阻止的,就不可恥?”
那簡直就是身為一個男人最可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