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長長的青絲吹在後背直至腰際,發間隻別了一朵精致的藍玫瑰,細長光滑的脖子上係著一件水藍色珊瑚項鏈,一雙細細的柳眉下的眼眸是那般清冷,小巧的鼻瓊下一口小嘴緊緊抿著,泄露了她隱藏在內心的情緒。這樣的尤物,哪怕聖人也會把持不住,讓人失陷於此,可上天卻偏偏給她開了一個極為難過的玩笑。盛裝出席卻不是為了自己的婚禮,而是自己心愛男人和別人的婚禮,這真是諷刺到了極致。
“走吧,時間該差不多了。”沒有回答葉心心抱怨般地問題,或許在雲緋心裏這個問題她也很想要一個答案。
拎起被隨意扔到沙發上的包包走出家門外,落鎖,屋內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然而雲緋此時並不知道這一幕將會永遠被她定格在心中……
上了閨蜜葉心心的車,不知道為什麼雲緋心裏突然湧起一抹不舍,忽然頭不受控製一般回頭深深地望著那緊鎖著的房門,心中一陣抽搐,直到葉心心把車開動,身邊的場景快速退後,雲緋仍然緊盯著那房子,似乎要透過那厚實的大門看見屋內的東西。
“小緋緋,你那個私人診所我已經製備妥了,這是大門的鑰匙,裏麵的藥都是你給我的,我已經全數放進了那診所,你真的打算離開那醫院,自己幹?”車上,葉心心從車的抽屜裏拿出一串鑰匙,忍不住好奇詢問道。
雲緋點了點頭:“那家醫院是顏子洛家裏開的,既然我都已經跟他斷了關係,自然不可能繼續留在那裏,反正我也一直想開家醫院,趁這個機會離開也不錯。”
葉心心無話可說,隻能緘口不言,默默地開著車。
婚禮的現場是在景逸酒店舉行,酒店珊瑚行走著各色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就包括了一些雲緋的小學初中高中甚至大學的同學,幾乎當時所有和雲緋同班的同學都被請了來,不知情地還以為是雲緋的婚禮呢。
見狀,葉心心簡直就想揍人,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李扒皮,處處都跟你作對,給你難堪,明明知道班上的同學跟你關係並不友好,還偏偏把他們邀請了過來,這不是存心想讓你沒麵子嘛!”
雲緋忍不住苦澀一笑,葉心心是高中才認識的,而在場這些同學都認識她、李初芬和顏子洛,而且他們也都知道顏子洛和雲緋是男女朋友關係,如今男朋友要娶,嫁的新娘卻不是她。真是可笑到了極點,諷刺到了極點。
果然,眼下就有一個在大學算是和李初芬同穿一條褲子的豔麗女人扭著水蛇腰走了上來,塗著指甲油的手輕輕掩去嘴角泄露的嘲諷笑意,一雙被睫毛膏掃過的大眼像x光一樣在雲緋身上打量,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幾年不見,咱們大學的校花出落得真是越來越漂亮,如今穿上這樣漂亮動人的禮服,更是光彩奪目了。哎!瞧我這張破嘴,錯了錯了,今天可是初芬的大喜日子,怎麼能說成你呢?我差點就把新娘錯認成校花了,您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計較我這一時遲鈍的大腦吧?”
話是這麼說,隻可惜她的表情卻根本不像這回事。
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這是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