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她心中暗道,眼睛看向唐雨。
她恨不得衝到唐雨身前,狠狠的扇這家夥幾個耳光。
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歇斯底裏的呐喊:“唐雨小兒,你能不能不要這般無恥啊!你不當我是師尊行不行?咱們就來一場真刀實槍的辯經行不行?”
可是,她注定了是失望的。
唐雨還是那副恭敬老實的樣子,一副受益匪淺的神態,讓她幾乎要抓狂。
“今日經學講解結束,明日卯時末刻開始繼續講經……”
蘇雨樵朗聲道,說完這話,她渾身感到無力,才知道自己因為過於投入,今天的腦子有些超負荷了。
而其他的士子也是長籲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這哪裏是講經,分明就是蘇雨樵和唐雨兩人辨經,其他的人全是陪襯。
功底深的士子,能有所得,功底差一點的士子,第一個問題還沒弄明白,後麵的問題接憧而至,早將他們的頭弄暈了……
經典最難解,因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而各學派又有各學派的宗旨思想,自古至今,關於經典的著作可以說汗牛充棟,同樣一句經典,誰也說不清楚怎樣釋義才是真理。
散學了!
就在眾士子欲離開的時候。
忽然外麵傳來洪亮的一聲:“知府曹大人到,學台孟大人到……”
所有的士子連忙回歸坐席,紛紛正冠理袍,行士子之禮。
而蘇雨樵也不敢怠慢,連忙迎出去。
“後學蘇雨樵參見兩位大人……”
學堂門口,曹清和孟哲兩人並肩進來,臉上掛著笑容,可謂是神采飛揚。
“好!精彩,十分精彩。今日辯經,我和孟大夫子都聽到了,果然不愧是我武陵大才子,兩人不僅旗鼓相當,而且句句不悖我聖人之道。發前人所未發,思前人所未思,我指南中學有此才學氛圍,何愁我武陵不出才子?
以後這辯經要形成慣例,我輩修行者,經學為根基。唯有經學紮實,才有精彩製藝。”
知府曹清神采飛揚的道,已經有執事搬來了太師椅,他和孟大夫子並肩坐在學堂的最前麵,蘇雨樵和監學陶夫子站在他們身後。
下麵眾士子齊齊鞠躬,道:“學生等受教!”
聖人的學派的禮儀嚴謹而繁瑣,好在唐雨已經適應了,所以倒也應對無誤。
他身材相比前麵的士子來說比較瘦小,當所有的士子都站起身來,他被眾士子遮住,就算偶爾有一點瑕疵和錯誤,別人也發現不了。
“唐雨士子,來,上前來讓本大人瞧瞧?”
曹清點了唐雨的名,讓唐雨想蒙混過關的心思一下斷了。
周圍的士子都看向了他。
眾多的眼神,有羨慕,有讚歎,有嫉妒,曹大人入學堂視察,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而他剛落座便點名唐雨,這又是多麼大的榮耀。
自己等為什麼就沒有這等機會?
相比其他士子的神態各異,唐雨的神色非常的平靜。
他慢慢踱步到前麵,按照標準的士子禮儀向兩位大人行禮,然後和蘇雨樵一樣,道:“學生唐雨,見過兩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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