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回到居所,倒了被水,慢慢噙著,想著師叔的話。
拒絕還是答應?
十五年了,阿爹阿娘已經死了有十五了,君子報仇的期限她已經晚了五年,但以她此時的本事想報血海深仇那隻能是癡人說夢。
十把刀劍已經有七把落入了仇人的手中,為了這把劍,他們找上她隻是遲早的事情了。
思及此,月白濕了濕眼眶仍是決定拒絕。
三日後,師叔看著打算長跪在地的月白重重的歎了口氣。
“月白,師叔能明白的想法,但以你現在的本事隻有去送死和等死的選擇,若是拜我為師,你不光能願師叔我的心願,還能得到欠師叔恩情人的幫助。師叔看好你,所以才不願你白白喪生。”歐陽子看著眼前這個下跪的娃娃隻有滿心的疼惜,若是他當初能和自己心愛的女子走在一起,自己的孩子怕是也該這麼大了吧。
從回憶中醒過神來,對了月白的倔強他無奈地選擇了退步:“這樣吧,師叔隻要求你跟隨兩年,反正你現在也報不來了仇,就再等兩年如何?”
如今江湖妖魔肆意,寇匪橫行,這其中的水豈是她這麼個女娃娃能隨意趟的呀!
聽著火爐裏燃得“劈裏啪啦”作響的火焰,看著這個一直很關懷自己的師叔,她妥協了。兩年,就當作是她死之前的報恩吧。
見她點頭,歐陽子舒心地送了口氣,臉上掛著淺笑主動地拿起蘇月白的劍,幫她將冰魄揉入劍身。爐火一直熊熊燃燒了三日,三日後,赤漣刃已不見了纏繞多年的煞氣,隻是散發出如岩漿一般的熾熱之氣,如地獄的紅蓮一般妖嬈奪目。
月白滿心歡喜地重新拿著赤漣刃,視如珍寶地輕輕撫摸著它,那顆不安的心也終於重新平穩跳動。
她喜極而泣,動情地撫摸著劍身,半晌才跪下向歐陽子行了拜師禮,從此便是他的弟子了。
月白拿著劍回到居所,布置簡單樸素,不想女子的住所反像是個隱世居士的住所。從今天起,她就要搬離這去同師叔……現在應該是師父了,她就要同師父同吃同住,用心學習鑄造。
她的東西不多,隻有一把阿娘用過對桃木梳,和幾件換洗的道袍而已。
她慢慢清理著自己的東西,回想著自己這幾年來在這的點點滴滴,雖每日都沒什麼變化,但她住的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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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短篇,預計六萬字,算是為接下來的某篇寫的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