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玩笑的啦,就知道你會上當,笨三哥。”於朝拍著於鬥寬闊的肩膀,心情舒暢。
楊禦看著這幅場景,突然有一點想念爹娘了。
第二天,三人回到港口,於鬥和於朝乘上麗雅號回海晏島向父母請示讓於朝單獨外出遊曆,楊禦則登上了另一艘開往三界城的船,三界城和九境城類似,隻不過負責的是三境之間的交通。
分別之前,楊禦和於朝一起坐在海邊礁石上聊了很久,當然於鬥也在遠處監視了很久。
雖短別離,終久相處,二人各自踏上旅途。
楊禦搭乘的是一艘遊船,船上有來自各島各境的遊客,楊禦雜處其間並不顯得起眼。
上船的第三天早上,吐納完畢後楊禦起床來到船頭甲板練習符道,渾然沒有察覺身後有一個人一直在觀察自己。
待得最後一筆揮出,一道極為複雜的“道演符”,在空中浮現,凝而不散。
道演符是專門用於練習符道的符篆,據傳可以增進對天道的感悟。
楊禦看著這道靈符,心下十分滿意,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掌聲:“哥們這符畫得很6嘛,兄弟我服氣。”
偶然聽見這麼一句充滿了現代氣息的話,楊禦很是詫異,轉過身看見一個男子,一邊鼓掌一邊向自己走來,身上穿著一件神似前世運動服的外套。
“請問閣下是誰?”楊禦見禮,詢問。
“我叫許平川,從暖徵境來山海境旅遊的,早上起來溜達看見哥們你這一手絕技忍不住叫好,勿怪勿怪。”徐平川走到楊禦身邊,一隻手搭在楊禦肩上,笑嘻嘻地說。
楊禦看著徐平川這一副自來熟的嘴臉,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大學裏那一幫兄弟,對其好感大增。
“過獎了過獎,這就是基本操作,咱哥兒兩個要不去喝點茶交流交流?”說的話也帶上了現代氣息。
“咱倆想一塊去了,這單我請了。”許平川摟著楊樹的肩向船上的餐廳走去。
酒過三巡,許平川打開了話匣子。
“哎哥們,你說我這趟來旅遊容易嘛,這山海境要啥沒啥,除了自然風光好看、姑娘熱情之外就沒別的優點,暖徵境聯邦開始探索混沌深空都十幾年了,山海境這幾個城邦還整天打東打西,忒沒意思了。”
“而且靈力設備也這麼落後,就我們腳下這艘靈船,放在暖徵境都能進博物館了,青平境也沒啥好的,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封建割據。”
“不好意思啊哥們,我說青平境沒針對你啊。”
楊禦則在一旁聽著許平川絮絮叨叨地說著暖徵境的情況,從他口中得知,暖徵境幾乎已經是前世現代都市的生活水平,楊禦不由得心生向往。
說話間,遊船靠岸,三界城到了,楊禦該下船了。
而此刻,山海境的另一邊,於朝和於鬥已經抵達了海晏城,二人直接奔向海晏城的執政大廳,此刻海晏城的執政長——於朝的母親於皓正在處理政務,見得兩兄妹進來,她便放下了筆,嚴厲地說:
“我不是說過我處理政務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嗎!”
於鬥行了個禮,無奈地說:“都怪我拗不過朝妹。”
於朝則上前一步,一本正經地行禮對母親說:“母上大人,孩兒近日覺得自己過於驕縱,於修行無益,懇請母上大人準許我前往含淵境前線曆練。”
於皓難得見到於朝如此嚴肅,心中頗為欣慰,但並沒有表露出來:“朝兒你有此覺悟,很好,你就去鎮海衛找你魏叔叔去吧,我給你安排一個偏將的位置。”
於朝不滿意母親的安排,又說:“孩兒認為,置身在家族勢力的保護之下無法真正起到磨練自身的作用,我請求將我推薦給怒海衛,從士卒做起。”
於皓這才麵露驚訝之色:“朝兒,你可要想清楚。”
怒海衛是山海境對抗含淵境海族的核心力量之一,陣亡率居高不下,紀律嚴明,各城世家子女避之不及。
於朝抬頭直視著母親:“我意已決。”
此後,怒海衛多了一名名叫於朝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