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啟38年,大秦國第三十二任帝王終於過完了最後一個春天駕鶴不知道遊哪去了。他的輝煌成功的銘記在了史官的筆下,不管是開國至今四方征戰後擴張了十五個郡的霸業,還是後宮新添了三十多位異族妃子的豪情,或是暴怒之下處死幾位大臣的威嚴,年老後寵溺宦官近臣的糊塗,反正人已死,哪怕是位帝王,人們在意的也終究不會是個死人,
霎時,京都人民大換裝,都城上下一片雪白,所有忌諱的紅色東西能收起的都收起,實在無法挪動的也隻能蓋上白布或是染上白料。
泱泱大國立於世,自沒有那篡位奪嫡之事。三天一過。太子順利繼位稱秦玄宗,改號為正元,象征萬象之始,錚錚向榮。
剛剛忙活完的京都人民又開始了第二次大換裝,掛紅燈籠的,染大紅字的,甚至有過者竟放起了炮竹。孰不知是慶賀的前事還是後事。
市井間,小民們,又順理成章的流傳起了宮廷的秘聞,或說幾位皇子間的爭鬥,或說某些大臣無故被發配,宮廷鬥爭一片黑暗如何,反正竟些無聊話題。
繁華的京都又迎來了一個熱鬧的夏天。
京都西北角朱雀大街,一座五進五出的大宅靜靜的矗立在那兒,說是大宅。但也需看家主人何等身份,對於這位戰功赫赫,位至護國左大將軍的夏開石來說,五進五出的宅子實也配不上其身份。
當年先帝也曾想賞下幾座府邸,夏將軍原話如此:“我一家寥寥二三十人,偌大的宅子豈不浪費,若是陛下有心,就把欲賜微臣的賞給城外的難民吧!”
夏將軍是好人,這個好人不是先帝更不是當今小陛下封的,而是朱雀大街叁佰餘戶人家十幾年來被其作風感染所封的,是被其收複的邊疆十三郡的百姓封的,是被京都城外成千上萬被其救濟的難民封的。
將軍府門前掛著一方普普通通的牌匾,上書“朱雀將軍府”。而將軍府門前安放的也不是兩座麒麟,而是兩隻展翅欲飛的朱雀。
夏將軍實為大秦國護國左將軍,因身懷四大名器之“朱雀印”,帶領手下五名悍將打的周,魏等國的軍隊“見朱雀旗而退百裏”。然,先帝賜下“朱雀將軍”稱號,可不是名至實歸麼。
天空陰沉沉的,朱雀將軍府偏院內。一個身穿青衫大褂的小女孩站在院子最中央,小女孩看起來十一二歲的模樣,小小年紀還是個女娃,穿著拖地的青衫給人的感覺不倫不類,女孩兒兩支長長的尾辮筆直的垂下,因為此時小女孩正努力的抬著頭,望著陰沉沉的蒼穹。
女孩兒的眼神深邃而明亮,實不像七八歲孩子應有的神采,她凝望著蒼穹,好似思索著天大的謎題,女孩兒的小嘴嘟嘟著,又好似悲天憫人在向蒼天祈禱著什麼。若是離得近些便會聽到女孩兒的“祈禱”
“快下雨吧,快下雨吧,否則我得站到什麼時候呀。快下雨吧老天爺,求你啦!”
像似蒼天聽到了這個“小小的要求”,也好似蒼天受夠了一個小女孩“神情”的凝望。
“嘩…。”大雨傾盆而下,瞬間淋濕了女孩兒的衣服。大而密的雨點砸在女孩的臉上,女孩兒依然沒有低下頭,臉上更加沒有痛苦的表情,她在笑。得意的笑。
“吱。”女孩兒身後的門開了,一位美麗之極的女子站到門前,她盤著婦人的頭飾,上身著紅色花紋金色鑲邊的小褂,內襯一條金線勾邊的素白長裙。一雙柳葉般的眼眸看向雨中的女孩兒,臉上露出幾分不忍,苦笑的嘴角竟也那般的美麗。
“花兒,回來吧。今天就饒了你了!哼!”
女子說著,還撇了撇櫻桃般的小嘴兒。
女孩兒好似又留戀的看了看蒼天,然後歡快的跑回了屋裏。
“娘,爹爹回來沒有?”
“你怕他做什麼,娘讓你回來,他還能趕你出去不成?”
“哼哼!爹爹也就在我麵前窮威風,還不是妻管嚴一個!”
“哈哈!”美麗婦人笑著給女孩兒披上了件衣服,溺愛的撫了扶女孩兒濕漉漉的長發,好似想什麼出了神.
“去換身幹爽的衣裳吧,別著了風寒.”
初夏的瓢潑大雨,陰沉的蒼穹,依然壓不住小花同學如脫韁的野馬希律律的心情。
回到房間的小花反身插上門,雙臂往袖中一縮往下一鑽,就把那寬鬆的青衫脫了下來。看了看胸前微微的隆起,小花同學懊惱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