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終於傳來了聲響;馬車停靠的聲音,有人下車,走動的腳步聲。
“這個丫頭,沒有一天安生的,就知道給我找事。”
人還沒到,就傳來了薛良的抱怨聲。跟著楊晨進來以後,他先瞪了了楊喜一眼,一表示心中的不滿。不過也不廢話,馬上走到床前,俯身看去:“咦?是他?”
他給了楊喜一個明了的眼神,接著想去把脈,看見兩人相連的手,又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楊喜無辜的抬抬手,表示她也沒辦法,拿不出來。
抽出一根銀針,隻一下就讓肖黎脫手了。隨著那隻大手的離去,楊喜覺得手裏一空,心裏也跟著一晃,莫名的心慌讓她心跳加速。
“放心吧!他以前服過我的還魂丹,體質比一般人都要強。”薛良看出了她的不安,他們兩人相處的情同父女,一般的神情語態瞞不過他。
“太暗了,多點幾盞燈來。”說著就自己找水淨手。
“來了。”剛才不知去向的老二拿出好幾個蠟燭,一一都點上。
他打開醫藥箱,拿出一顆藥丸塞進肖黎嘴裏,“喜兒,給他灌點水,把藥化了,看他能不能咽。對了,你們都先到外邊去吧,喜兒留下打下手就夠了。”
聽他這麼說,楊晨楊珍和老二就出去了,可是就還有一個人卻充耳不聞,依然直挺的站著。這人就是薛良的保鏢——閆雨!
“我說你,你還是出去吧,這麼點地方,你塊頭又大,多礙事。”
薛良無奈的說道。雖然身邊帶著這麼一個保鏢確實讓他虛榮心爆滿,可也不用無時無刻跟著吧,確實是不適應啊!
“無妨,我不會礙著先生的,先生快點動手吧,我們也好早點回去。”
“唉!那就隨你吧!”
“他隻咽了一點進去,其他都溢出來了,”楊喜手忙腳亂的拿布巾擦拭著藥漬,確不覺她自己已經滿臉汗水了。
“你別著急啊!關心則亂!如果你不能冷靜,那就一起出去好了。”
“什麼?”薛良的話頓時敲醒了楊喜,“我知道怎麼做了,你放心吧。”
得到楊喜的答案,看她眼神也清明了,薛良點點頭。拿了剪刀剪開黎月胸前的繃帶,一道長長的刀傷赫然出現在眼前。傷口紅腫異常,有些已有化膿的跡象。
“漬漬漬,庸醫啊庸醫!誤人性命啊!”
“先生,以你的本事,這應該是小意思吧!”楊喜看著那個傷口確實嚇人,不過現在她比剛才冷靜多了,她相信薛良的醫術。
“喲!‘先生’都叫上了,這麼緊張這小子?”薛良戲謔的膩了一眼楊喜,拿出一把小刀,先放在火上烤,然後又拿出烈酒浸泡,“放心,有我在,就算黑白無常等在這裏,他們也要打道回府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這‘神醫’的名頭不是白叫的。”
“去去去,你去拿參片放到他舌頭下麵去。他現在無法吞咽,我隻能用銀針封穴給他止疼了。不過這個還是會有痛感的,對了,你過來,等下如果他動了就把他按住。”
沒想到這個閆雨還真是有用處的,不然像個門神一樣站在那裏,真別扭。
薛良用刀把傷口上壞死的肉割掉,然後再重新將傷口縫合。雖然他事先用銀針封住穴道止痛,但還是把昏迷中的肖黎疼的控製不住要扭動,還好多虧有閆雨在一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