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著眼淚,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緩緩回抱住他,眼淚簌簌的流下,“我知道,我知道是你。小草紙。”
心裏被一種巨大的喜悅充斥著,這個懷抱是我期盼已久的,這個溫度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的。隻是伴隨喜悅而來的,還有疼痛。
腦海中,不斷回憶的是剛才在過山車上,他張著嘴巴,無聲的說:“燦燦,我走了。你要好好的。”說完,淺淺的一笑,一滴淚慢慢的劃過他的臉龐。也落在我的心上。
我抱著王說,痛哭流涕,“小草紙,小草紙,他走了,他走了,你來了他就走了。”
他緊緊的抱住我,聲音帶著些嘶啞,“我知道,我都知道。”
這一天的遊樂場,周圍的歡聲笑語不斷。我跟王說相擁在雲霄飛車的出口,仿佛是一切苦難的終結,我們終於可以抱著彼此,不用擔心分離。
隻是這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人生生撕裂一般的痛楚,那個叫錦年的男子,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那個每次對著我都是笑容的男孩。送來了我最愛的人,將最美好的年華留給我,自己卻走了。
淚眼朦朧中,還記得他眨巴著眼睛看著我,“蘇燦,是不是我說我是王說了,你就會給我吃你的飯?”
他輕輕撫著我的臉,一臉的慌張,“蘇燦,乖,不哭。不嫁就不嫁。”
他眯著眼睛,一副得逞的樣子,“隻要你跟我結婚,攔著我老爹老娘七大姑八大嬸。我就幫你。”
他笑的前仰後合的站在大門前,“哈哈~蘇燦,你還真是個活寶。”
他微微一笑,嘴角帶著一抹調皮,轉過身看著老爺子,“老頭,我媳婦膽子小,你收著點。嚇跑了你賠我一個。”
他蹲在床邊上,托著腮看著我,整張臉因為喝了酒變的紅撲撲的,“燦燦,你說,你要是真做我媳婦好不好?”說著,手指滑過我的臉頰。
他流著眼淚看著我,哭的像個孩子一般,不斷的跟我重複著,“我是蘇錦年,燦燦,記得,我是蘇錦年。”
他低著頭,“喵嗚”的叫了一聲,無限委屈的樣子,一臉的無奈,“蘇燦,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這麼欺負我。”
所有都好像還是昨天,一瞬間都沒有了,消失不見了。最後隻剩下那句“燦燦,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錦瑟年華誰與度,莫問情歸處。錦年,你終究還是走了嗎?
我揪住王說的衣服,嚎啕大哭。
王說看著我,眼睛裏是細碎的痛楚,一語不發,隻是抱住我。身上是蘇錦年和王說共有的溫暖。。。。
半晌,他歎口氣,“燦燦,其實。。。蘇錦年,他沒有消失。。。”
我停住了哭泣,看著他,“那。。。他去哪裏了?”
他有些尷尬有些窘迫的看著我,陽光從他的身後透過來,灑在他的頭發上留下淡淡的光暈。
他靠近我,輕輕的說,“他告訴我,他會在我的身體裏成為我的一部分,直到我跟你。。。咳咳~做些事情,就會到你的身上。”
我愣住了,“做什麼事情?”
他的臉上有些不自覺的顫抖,“做些愛做的事情,還記得我說過我們會有個孩子,叫王蘇嗎?”
做些愛做的事情。。。王蘇。。。蘇錦年。。。。。。。
我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誰告訴你的?”
他看著我,眼神深沉,帶著淺淺的笑意,“他說的。這是最好的創造生命的方法。”說完,輕輕的挽住我的手,摩挲著手掌心,“燦燦,不哭了。好不好?我回來了,以後他也會回來的。”
我破涕為笑,看著他的下身,“你的意思是,蘇錦年在這裏?”說著,蹲下身子,很二的碰碰那裏,“錦年同誌,聽的見我說話嗎?”
身子猛地被他拉起來,抱在懷裏,他狠狠的吻著我,直到我喘不過氣才離開我,帶著嘶啞的嗓音說:“蘇燦,調戲了我,就要滿足我。知不知道?”
我笑起來,眨眨眼睛,笑的燦爛,“奴家遵命,奴家這就回去聽候聖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