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野馬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跑著,獵人來了問它累嗎,它說它享受的是自由的滋味。它在無憂無慮的吃著草,它有一個家,家裏有它的爸媽
他問她有夢嗎?她說她的夢便是跟他一起做飯工作睡覺,他抱著她,靜靜的,世界那刻瞬間安靜了。她睡著了,嘟著嘴,呼出的白氣散在空氣裏,他想她一定冷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那刻她像一個藝術品,專門為了他而存在,他看著冷著直跳的自己,笑了。
又是一個冬天,陌生的街角出現了個流浪漢,對,不修邊幅肮髒到了極點,沙啞的嗓子一遍一遍重複的唱著那首歌,行人偶爾看一眼,有個女人對自己的老公說,你個傻瓜,你好像他啊!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著來往的行人,麵前是一個他並不想擺的盆子,因為也許他僅剩的驕傲也因此撕碎了
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問自己像螞蟻嗎?不,螞蟻可以抗比自己身體大很多倍的食物,但他隻會無痛呻吟的唱歌,他記得,她最喜歡聽他的歌聲,每次在單車上都會緊緊的抱著他,也許那隻是假象吧,她更喜歡跑車,而自行車卻是個蝸牛。偶爾經過的行人指指點點問什麼時候來了個流浪漢,唱歌還蠻好的,隻是選錯了位置。他們永遠不知道他很快吃個麵包,一瓶礦泉水後還會繼續流浪,因為城市管理者們不會允許他們的存在,燈紅酒綠下的他顯得渺小到了極點
沒有人問他為什麼活著,如果有人,他一定玩笑般笑著說他活著是為了證明他的存在,沒有人懂得這句話的含義,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但他卻隻是個螞蟻都不如的微生物,高高的樓比起他,他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有人猜測他,他一定愛過,但搬起了自己的一個吉他,一個行李包離去,他如灰塵,風走後便不複存在,也許他沒有過去,因為他已經死了,他沒有回憶
野馬在草原上盡情的跑著,邁著它的四個蹄子,獵人又問它什麼是愛情?它說它愛的是草原上的鮮草,它沒有愛情,愛情能和草一樣嗎?
也許它如她,她並沒有錯,錯的是他,他不是一塊鮮草,甚至連塊草地都不是
夜晚來臨了,一個醉酒的人開著新買的跑車盡情的開著,流浪漢兩眼空洞的走著,他不知道即將去哪,也許哪裏都是他的家吧!毫無疑問沒有看車的人和沒有看人的車撞在了一起,人群指指點點下他睡著了,那麼安詳,仿佛帶著笑容,也許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上報吧!也許他死的這筆錢可以撫養自己的父母吧,即使他們不懂自己的愛情。
黑夜裏燈紅酒綠繼續著,人們說自己得小心點,現在是有錢人的天下,而她?也許正在仿西式的別墅裏喝著拉菲吧!他也許從來沒有死去過,因為他不曾來到過,她也許真的是斑馬,像跑車上的物件,不曾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