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意識就像被放在滾筒洗衣機裏一樣，被攪成了漿糊。
渾噩中，兩股非常微弱的麻癢感漸漸清晰起來。
順著兩股麻癢感，張羽感應到了指甲跟牙齒。
好似很長時間沒剪指甲了，模糊的感應中，指甲就像拱動的蟲子一樣，不斷往外生長。
牙齒也一樣，特別是兩顆犬牙位置，刺得舌頭都有些生疼了。
“我..我沒死？！”
腦殼兒中的昏沉漸漸平複下來，張羽也恢複了思考能力。
除了指甲跟牙齒的麻癢，身體的其餘部分都好似被灌滿了鉛水一樣沉重死僵。
“冷靜！冷靜！！”
張羽先嚐試著動了動嘴巴，兩顆過分生長的犬牙就像平整路麵上多出來的兩顆磐石，感覺別扭極了。
舌頭好似也失去了大部分味覺兒，僵硬的就像一條舊毛毯。
又黏又苦的唾液把舌頭緊緊黏在齒間，感覺糟糕極了。
想要活動一下四肢，卻發現它們好似完全不屬於自己了，直愣愣的連打彎都做不到了。
關節僵硬到好似與大小腿連接在一起，完全失去了作用。
手指呢？手指好似也硬梆梆的，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靈活與溫熱。
慢慢的，張羽開始焦躁起來。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身體好似被束縛在了什麼東西裏麵，身體傳來的異樣感覺也讓張羽感到了強烈不安。
張羽焦躁不安，身體也跟著扭動起來。
“喀嚓喀嚓！！”
身體部件就像缺了油的零件，每次動彈都會發出這種攝人的骨節聲響。
渾身使不上力氣，張羽折騰了半晌，隻能無奈的停止扭動。
又過了好一會兒，張羽開始回憶自己為何會在這裏的原因。
張羽是一名死宅，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出門的。
但同學會的邀請沒法拒絕，張羽隻能走出了自己的世界。
走在大街上，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挺舒服的。
一名乞丐突然攔在了張羽跟前，說了一大通文言文，解釋起來就是張羽運氣不好，要掛了。
剛出門就碰上這麼晦氣的事情，張羽也有些惱怒，但看老乞丐那副認真的樣子，也不好斥責什麼，幹脆的扔下幾枚硬幣就離開了。
老乞丐收起硬幣，再次攔住了張羽，說是要送給張羽能夠保命的什麼係統。
張羽沒想到老乞丐還挺時髦的，居然連網絡小說上的東西都拿來現學現賣了。
黑疙瘩一樣的塊狀物，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怎麼看也跟係統連根毛的關係也沒有啊。
張羽笑了笑，正要把這塊東西還給老乞丐，抬頭才發現，剛才還站在旁邊的老乞丐不見了。
張羽心中一驚，從未出現過的直覺讓他沒有扔掉那塊搞笑一樣的黑色塊狀物。
心中想著老乞丐，張羽慢慢轉過了街角。
“嘭！！！！”
視線還調整過來，就看到一塊粗大結實的人行道護欄被撞飛了。
那扭曲的鋼鐵護欄幾乎比張羽整個人還要大，可根本連阻攔一下對方的作用都沒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