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二十一點,西部某省城中心繁華廣場。
星空璀璨,霓虹燈閃爍,五彩斑斕的色彩輝映在一群吃瓜觀眾的臉上。他們的表情不一,有同情,有憤怒,有懼怕,也有冷漠,目光均集中的看向廣場中央的那四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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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浩天不緊不慢地跟著人群往前遛著。
身邊不時有飄飄若仙的美女躋身而過,爭奇鬥豔的夜景競相綻放著自己華麗的妝容,裝飾精美的櫥窗裏各類商品琳琅滿目…
但這一切似乎都與瀟浩天無關,來省城已經快一年了,至今連個正兒八經的工作都沒有。若不是跟著隔壁王大叔在工地上出苦力,隻怕早已經餓死在街頭了。
想到來省城前對一生孤苦的奶奶拍著胸脯發誓,說要三年買房、五年開公司,接她老人家來安度晚年,瀟浩天就覺得臉上發燒。依他目前這樣的生活狀態,別說三年,即使三十年隻怕也買不起一個衛生間。
這些年房價越來越高,已經遠遠偏離了普通工薪階層的承受能力。對普通老百姓來說,一處蝸居已經成為壓在三代人頭頂的泰山。
當然,豪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幾十套豪宅的百姓也有,不可一概而論。這類百姓通常被稱為土豪,背後各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傳奇故事。
瀟浩天現在的理想就是能成為那些土豪中的一員。可惜懷揣著那張被奶奶視為國寶級的大學畢業證,來到這座被稱為遍地黃金的城市,卻隻能淪落到靠出賣苦力賺取微薄生活費的地步,昔日那堅定無比的豪情壯誌已經快被殘酷無情的現實擊得支離破碎。
“咋就沒人欣賞我這有誌青年呢?”瀟浩天有點憤憤的想,打量了自己那一身廉價的民工服,又歎了口氣,有點氣餒,“如果我是老板,隻怕也不會去欣賞一個民工吧?”
瀟浩天心裏正呼天喚地,大放悲歌的時候,忽聽到前麵傳來一陣聒噪耳鼓的喧囂聲。
“打架了……打架了……”人群一窩蜂的向前方文化廣場湧去。
聽到打架,瀟浩天細長的眉毛挑了一下,急忙也向廣場走去。
廣場邊已經被吃瓜群眾圍得密密麻麻。正值盛夏,茶餘飯後溜街散步的人很多。
瀟浩天好不容易擠進人群,搭眼一瞧,隻見廣場中央一個四十多歲滿臉橫肉的白胖女人正叉著腰,指揮著兩名紋身大漢在打一名身材高挑、長相靚麗的年輕女子。
兩名大漢身高體壯,滿臉凶相畢露,兩條赤裸的胳膊上紋著青麵獠牙的虎豹之物,脖子裏戴著一條不知是黃銅還是黃金做成的粗長項鏈。此刻正對地上的那名苗條美女拳打腳踢,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隻聽那白胖女人惡狠狠喊道:“打死你這個狐狸精,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男人?”
莫非又是一出楚漢爭霸,霸王別姬的情感大戲?
瀟浩天心裏暗暗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社會的進步還是道德的悲哀,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都堂而皇之的成為“小三”,包括很多未出校門的女大學生。
隻聽一名吃瓜觀眾喊道:“打得好,就該打死小三!”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旁邊有很多人附和,看來大多數人心裏對“小三”那種不道德的行為還是持反感態度。
當然,也許會有人說“小三咋了?又沒礙你啥事!”
這不,便有人在低聲指責那倆紋身大漢不該打女人,卻不敢被大漢聽到,一副憤懣難平之態。更多的人則是沉默不語,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紋身大漢似乎打得上癮了,對著美女纖細的身體連連起腳,一邊打一邊左顧右盼,表情之中帶著一絲獰笑,卻又似在等什麼人出現。
美女的慘叫聲越來越淒慘,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一名大漢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停下來掏出根煙點上,叉著腰站那“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另一名大漢也停了下來,看了看地上衣服淩亂春光乍泄的美女,突然色色的笑了一聲,蹲下身來,一隻大手拽住了她的裙擺。
年輕女子一聲驚叫,雙手緊緊拉住衣裙,眼睛裏閃出一股恐懼的神色。
大漢貓戲老鼠般伸手飛快在那女子臉上摸了一把,嘴裏“嘖嘖”連聲,一雙眼睛色眯眯的往那女子鼓脹的胸口和白嫩嫩的大腿瞧去。
女子顧了上麵顧不了下麵,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嘿嘿…”大漢忽然抓著女子的裙擺向下用力一扯。
“哧”的一聲,裙口紐扣脫落了幾顆,一片雪白肌膚從年輕女子的肩膀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