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季皓鳴怎麼可能就此被牽製,“四皇子,是不是忘記了你們嘉慶也在內戰,而且我看幾位皇子對那個位置會也很感興趣,難免你們不會發生內戰,到時候一切就難說了。”
慕容淩隨意的換了一個姿勢,端起茶喝了一口,寒冷的天氣下原本滾燙的茶水已經變得溫熱了,“你在說尚親王,這些小事都傳到你們大宛了,看來在我們嘉慶安插的人手不少啊,不過可惜,尚親王昨日被抓了,正在送往京都的途中,至於我們下一任的皇帝,也已經有了結果,等到一個月後歡迎去嘉慶參加太子殿下的封禮。”
“是誰?”季皓鳴的語氣變得迅速而犀利,這麼重要的消息,他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好了,季皓鳴,天也快亮了,你就直說你同不同意吧,如果不同意,我也正好準備回去調兵,反正我們嘉慶是不懼你們大宛的。”
“一百年的時間太長,不可能。”
“那好,我麼就換個條件好了,在你當皇帝期間不可主動對嘉慶發起攻擊。”
季皓鳴深思了好久,想了許多利弊,才緩緩點了頭。
“我同意。”
慕容淩倏地站起來,拿出紙筆,交給季皓鳴。
季皓鳴在看到紙上寫的東西的一瞬間就又生氣了,“你早就準備好了?”
“這麼優厚的條件如果你還不答應,我也隻能去找季皓白了,不過聽說季皓白一直未立皇後,你說他是不是在等什麼人啊?”慕容淩緊緊的盯著季皓鳴的眼睛,果不其然看到季皓鳴眼裏閃過一絲恍惚。
“不知道,告訴我你的計劃,別忘了你的任務。”
天色已經亮了,橙黃色的光芒照耀在下麵的街道上,慕容淩把窗戶打開,“當然,你看下麵可沒有抓你的人了。”
季皓鳴站在窗戶邊果然沒有了一直在街上巡邏的士兵。“我需要做什麼?”
“放出葉子瑤的消息。”慕容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季皓鳴想掩飾的都在慕容淩的笑容下無所遁形。
“你怎麼知道葉子瑤在我手上?”
“直覺。好了,你該走了。”
慕容淩看著季皓鳴走下去,心裏暗歎一聲,果然還是季皓鳴好控製一點,不過這個葉子瑤要不要帶嘉慶呢,晚晚見到她應該很開心吧。
“四皇子,季皓鳴進了一個別院,裏麵有高手,我進去會被發現。”雷霆從昨晚就一直在暗中隱藏著,一直跟在季皓鳴後麵。
“無事,別院的位置在哪?”
“合家酒樓的後麵街道,一家棋社的旁邊。”
很快葉子瑤在邊境的消息被透露了出去,季皓白也聽到消息,本以為兩年多的時間足夠忘記一個人,季皓白卻忘不了,即使知道這極有可能是一個陰謀,他還是來了。
已經站到最高的位置上,風景還是如從前一般,群臣的奉承已經聽夠了,再也不會有人看不起他了,可莫名覺得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夢見那個人,那個第一次他費盡手段娶回家又弄丟的人。
所以他來了,哪怕是陷阱,哪怕會九死一生,還是來了,隻為了不錯過一點和她有關的消息。他已經記不清楚這樣的消息陷阱他去過多少了,如果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他還是希望他能看見她,哪怕不說一句話就靜靜看著她。
在顧將軍去了芒和縣的第二天早晨,他們軍隊迎來了一個人,確切的說可以算作敵人。
慕容瑉騎著馬,器宇軒昂的坐在馬背上,周圍的士兵圍著他,舉著手中的長矛對著他,慕容瑉沒有一點緊張的感覺,反而雲淡風輕的掛著一個笑容,好像早已經預料好了這一切。
“慕容瑉,你是來投降的?”顧將軍走出來,看著慕容瑉。
“顧將軍,好久不見,晚晚還好嗎?”慕容瑉問道。
“四王妃一切安好。”
“顧將軍應該不介意帶我回家,找父皇吧。”慕容瑉突然說道,驚得顧將軍睜大了眼。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良妃假死一事他也是知道的,如果良妃真的是慕容瑉的娘,那麼他的身份豈不是已經夭折的五皇子。顧將軍不敢大意,“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將軍不是已經知道了,何必再問呢,三天後我會把尚親王帶過來,嘉慶不需要內亂。”之後慕容瑉就騎馬離開了,顧將軍還是不可置信,不過還是等了三天。
第三天一早,尚親王確實被帶到了他們駐紮的地方,同時還有尚親王的幾位心腹重臣都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慕容瑉還是之前的模樣,騎著高頭大馬,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顧將軍去莫名覺得有些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