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秋夫人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你什麼都知道了!昱城,你隱藏的好深,你可知道我這些年來多麼痛苦?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為你們赫連家生了兒子,你才會如此愛護我!如果沒有兒子,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傻女人!……”他感慨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我任由你胡鬧,是因為我知道你總有一天玩夠了,會把我們的女兒接回家!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忍耐心這麼強?居然等了十五年,才把紫風曳找回來?……”
她抱著他的腰身,再次痛哭起來:“因為我把孩子弄丟了!當年在產房裏,我偷換了伊達強夫妻的兒子。誰知他們躲債搬家了,我找不到咱們的女兒了……”
“真的丟了?……”赫連昱城的眼裏充滿了疑惑:“你怎麼會把女兒丟了?不是有你的李建偉表哥幫你看守著嗎?……”
“我原來也抱有僥幸心理,以為建偉表哥就住在那小衛生所裏,女兒會很安全!誰知道,表哥得到了升遷的機會。他醫術精良,卻被同行們壓製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這個機會離開那個貧苦的小漁村,當然不能放棄!我們都以為,伊達強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的女兒不會丟失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這個人生性爛賭,欠了一屁股賭債舉家逃跑了!……”
“怪不得,那些年裏,你一直暗暗落淚,痛苦不堪!原來,我們的紫風曳真得丟失了那麼長的時間。後來,你是怎麼找到她的?……”赫連昱城憂慮地問道!……
“解鈴還須係鈴人!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接到了李建偉表哥的電話。名醫下鄉活動,他到鄉鎮醫療所去行醫,無意間遇到了紫風曳帶著她的養母去看病。建偉表哥看到了王秀英的名字,頓時嚇了一跳,他暗自套話查明原委,並看到了我們女兒的出生日期,七月二十六日。每錯,就是我偷換孩子的那一天夜裏。就是這樣,我才重新得到了孩子的消息!……”
“原來是這樣!唉……上天憐憫呀,把孩子又送回我們的身邊!……”赫連昱城感慨著……
紫秋夫人繼續說道:“我接到電話以後,激動萬分!連夜趕到了魚街……”
“什麼?……”赫連昱城打斷了她的話:“魚街?這個名字很耳熟呀?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並且,是前不久才聽說過的。他一時心急,沒有想起來了!……
“對!就是魚街……”紫秋夫人重覆講道:“原來,伊達強夫妻並沒有搬離開太遠,他們搬到了魚街的碼頭附近。依靠在菜市場裏賣魚為生。我見到伊雪的時候,她的模樣很令人心酸,小小的年紀不上學,每天到海鮮市場裏去賣魚。支撐成一個家的生計。我從街坊那裏打聽到,伊達強躲賭債又消失無影了。小伊雪還有一個姐姐,幾年前就被人拐賣到海外失蹤了。王秀英接二連三受到打擊,常年病倒在床上。所有的重擔都壓在紫風曳的身上。我的心就像碎了一般,都是我的錯,才讓我們的親生女兒受了這麼多的苦。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