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北溝和鄧家房一戰之後,獨立連就失去了消息,我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曹瑞星道。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放出了很多的眼線,但是始終慢了一步,這不禁讓他感到十分惱火,“有了消息之後我會盡管通知葉小姐啟動計劃。”
“好的。”葉知秋點點頭。
“對了,葉小姐在張桓有什麼需要,盡管提出來,我們自當盡力而為。”曹瑞星在美女麵前自然要拿出一副熱心慷慨的模樣,“不過,為了保密,葉小姐來張桓的消息這裏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接下來我們還要保持單線聯係,葉小姐到時可以通過登報的方式聯係我。”
葉知秋莞爾一笑,起身告辭:“好。那我就不打擾了。”
“葉小姐請!”曹瑞星一直保持著謙謙君子的姿態。
從交通站匆匆出來之後,葉知秋並沒後直接回毛毛匠巷,而是沿著清水河一直向南走,準備到怡安街一帶買一些女兒家用的東西。她是第一次來到張桓,這個城市比起北平和上海而,可就小的多,也冷清的多了。
日本人占領張桓以前,這裏本來是一座繁華的城市,特別是京張鐵路開通以後,南依北京,西至綏遠,北至外蒙庫倫,地理位置得天獨厚。由於它所處的特殊地理位置,早就成為西北地區的糧食、皮毛、牛羊、駝馬的集散地。因此張桓被稱為北方的“旱碼頭”。這裏外地商賈雲集,商人源源不斷地來到張桓做生意,金融業隨著也興旺起來,眾多票號在堡子裏鼓樓西街一帶出現,帶動了商業的繁榮,各種店鋪林立。如怡安街、武城街、大境門外的西溝、朝陽洞到明德北一帶,買賣十分興隆。尤其是秋後和冬季,更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然而,由於日本人的突然襲擾,時局突變,使得張桓人的幸福生活遭到變故。
盡管日本人通過偽政權千方百計恢複商業貿易,但很大部分商人都逃離了張桓,他們僅帶走了家小、財富,更帶走了蓬勃生機,往日繁榮熱鬧的景象不複,很多店鋪都直接關門了,即使開著的店鋪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整個城市裏隻有橋東的怡安街和橋西的武城街一帶商業還勉強支撐著。
將東西置辦齊了之後,葉知秋一路向西沿著通橋過河。她自幼在南方長大,對水和橋有著特殊的感情,所以每到一處都要好好打量一番。
“清水穿城過,人家盡枕河。”明萬曆二十五年,在桓堡東門外清水河上,鎮守宣府都督梁秀倡導、募捐、組織修建石橋。劉宇、宇世欽、郝時瑁等義民積極捐資、出力參與修建,三年後竣工,因是當時唯一的一座過河通橋,人們便將其稱為“通橋”,又因為寓意“普濟萬民”“普渡眾生”,也稱“普濟橋”“普渡橋”。
當然,葉知秋現在腳下的這座通橋是民國十四年春重建的,因為在民國十三年山洪暴發,洪水將普渡橋衝垮成為斷橋。這場洪水來勢凶猛,使橋東成為一片澤國,淤泥幾尺厚。毀塌房屋一萬餘間,失蹤死傷兩、三千人。時任察哈爾都統的張之江,報請西北五省邊防督辦馮玉祥批準,決定在原橋之南修建新橋。現在的這座橋橋身全部用鋼鐵大梁和鋼鐵高架結構鉚接連接,完整堅固。橋麵鋪木板,分東西來往上下走向,不準走鐵木軲轆的大車,兩側沒有便道。
葉知秋低著頭腳步輕盈地踏在木板上,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橋中央。
“啊!”葉知秋感覺自己迎麵撞到了一個人,手裏拎著的一包東西全都散在了地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早已經向東跑去,消失在人流之中。這裏的人怎麼這麼野蠻?撞到了人難道不知道要說聲對不起嗎?葉知秋嘴巴撅了起來,心裏十分地惱火。
正在她蹲下身子撿地上東西的時候,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幫她一起撿了起來。葉知秋猛地一抬頭,蹲在自己對麵的竟然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身材略有些消瘦,有著一副俊朗的五官,隻是眼神中透著一股憂鬱。
“謝謝你!”葉知秋咬著櫻唇羞赧地道,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人保持如此近的距離。
“不客氣。”男人說話的強調並不像是張桓本地人。
很快,散落在地上的東西都撿到了包裏,葉知秋再次對這個男人道了謝,便匆匆走了。因為她特殊的身份,特殊的任務,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她並不想和陌生的人產生過多的交集。 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抗日之陸戰狂花》,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