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能隻一眼就對一個人有了好感,但卻沒想到這種好感會慢慢擴大,最後無法遏製。其結果使得這個人充斥自己全身每個細胞。再也無法擺脫。
就向我對他。
但這已是很多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過來的道理,不能不說我是一個感覺很遲鈍的人,但當我發現這個人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還願意承載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自己不僅遲鈍還非常非常的傻氣。為這傻,我悄悄的落淚了。
記得認識他的那一年,我還是青澀小女孩,轉眼我卻已經進入中年。不能不說時間如梭。走的太快,沒有走的隻有我對他越來越多的思念和越來越清晰的愛戀。
或著不能說是愛戀。但是什麼,我也不在意,我隻知道我想念著他。這就夠了。
而這中間的這二十年,除了對他的想念,還有就是陪伴我的一張又一張更換的單人床。
今天我再次走進了這所學校。但已經翻新過的學校,已經看不到當初的破舊與人事物,但整體的格局還是沒有什麼變化。我慢慢的晃著,漫不經心,也漫無目的。
“言惜?你是言惜!”
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這是見到久別的熟人長出現的語音語調。我慢慢轉身,看著突然在我麵前放大的臉孔。
這人是誰呢?我在心中慢慢的搜索。很熟悉的麵孔,我知道這人在我的生命軌跡中出現過,但搜空了我的腦容量,我還是沒有想起來這個人是誰。我隻要開口
“你是。。。。?”
“看你,現在有錢了,連老朋友都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我都隻當它是一句玩笑,一聲調侃。我看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對不起,你看起來很麵熟,一定是我認識的人,但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叫什麼了。希望你不要見怪啊。”
“算了算了,不與你計較了。那時的你可是學校的名人,記不得我們也是很正常的事啦,不過從現在起,要記住了。我是樊綱。”
“原來是你。”
“終於記起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把我給忘了呢。”
樊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看來剛才我讓他有點尷尬與失落吧,現在一見我似乎想起他了,也就又流露出最初見到我的喜悅。
我也笑笑,看來人是很在意別人能不能記住他的啊。
“怎麼忘得了,我可記得你報廢了我好幾件衣服。那時的你可是有事沒事就喜歡拿你那隻漏水的鋼筆戳我的肩膀。結果一個不注意,就把我的衣服又塗上墨水。讓我沒少挨我媽的揍。”
“嗬嗬,原來你真的記得啊,剛才我還以為你是在敷衍我呢。走,老同學,這麼久沒見麵,我請你吃飯。”
我從來就不是個喜歡敷衍的人,但顯然他不了解這一點。我也不介意
“下次吧,我想再轉轉。很久沒有來過了。”
我婉言拒絕了他的邀請。對於別人的邀請,我一般都會拒絕的,除非拒絕不了。對這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有什麼好轉的,這學校早沒有當初的影子了。你想通過學校找到一點當初的影子還不如找我來的快點呢。走啦走啦,你還與我客氣什麼啊。”
其實我說告訴他,我還是想自己轉轉,我麵對他,應該沒什麼想說的,該寒暄完的寒暄完了,剩下的還能說些什麼呢?而我一向不喜歡勉強自己說話。但樊綱已經拉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拽了。我也隻能跟著他的腳步往外走。
“好了,你不用拉了。我自己走吧,有人請我吃飯,我還多番推拒,那我不是很不識抬舉了。所以,你先把手放開吧。”
我不喜歡與別人有身體上的接觸。對這點,我歸結於我有神經潔癖。
樊綱帶我走進了一家酒樓,這家酒樓以鵝掌火鍋出了名,出名的那會也正巧被我們趕上了。沒想到,二十年了,這家酒樓生意還是這麼火爆。看來時間也不是什麼都能改變的。
但我沒想到,我這麼想的時候,樊綱也立即又推翻了我的話
“你變了好多。”
“我?有嗎?沒有吧,我要變了很多你怎麼能一眼就認出我來呢?”
我不解他這話從那說起,我每每看照片,把現在的相片與以前的想對照,沒發現有多少變化啊。但看他的神情又不是胡謅的,所以我不知道對他的話我應該持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