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個公主不太冷(1 / 2)

“阿爹!”“阿爹!”一個身著紅衣的小女孩穿梭在花花綠綠的帳篷之間。“哈哈,我們可愛的赤陽公主,找你的父皇有什麼事嗎?”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攔住了小女孩。是了。這著紅衣的小女孩就是當今西涼鎮明大帝的唯一女兒——獨孤月。且說這鎮明大帝年屆耳順膝下才二子一女,這可是歸功於鎮明大帝的專情——鎮明大帝的後宮無妃嬪,僅一名皇後而已。所以這二子是名正言順的皇位順位繼承人。可作為皇位繼承人,這兩兄弟之間並無明槍暗箭,卻有點互謙互讓的意思。這兄友弟恭看在帝後二人眼裏,喜在心裏。再說這赤陽公主,作為鎮明大帝老來好不容易求來的一女,其寵愛程度是其他兩位皇子都不可同日而語的。“賈拉,你別攔我,我要找阿爹!”獨孤月道。

“可是…”名叫賈拉的男子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可是…陛下有旨”“有什麼旨我不管,我就要我的阿爹!”獨孤月果斷打斷賈拉。正說著,獨孤月的一雙大眼裏瞬間蓄滿了淚滴,看著獨孤月一副泫泫欲泣的樣子,賈拉不由得內心愧疚了一下。“好機會!”獨孤月內心暗道,正當賈拉猶豫之時,獨孤月仗著她的身形小,於是扭動著她嬌小的身軀鑽進了最近的一座赤紅色的帳篷。“誒。公主殿下…哎…又被騙了”賈拉在懊悔自己第八十二次敗在獨孤月的“鱷魚的眼淚”之下時,獨孤月已經在帳篷中站穩了身形。

獨孤月沒有看到想象之中的在帳篷中審閱公牘的阿爹,卻看到自己的阿爹與另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在舉杯談笑,且看這男子的裝束,應當是中原人。再看阿爹的神色之間似乎帶著點安心的意味。在內心一番鬥爭之後,獨孤月決定老老實實的走向自己的阿爹。“阿爹…賈拉這個呆子又不讓我進帳了”“哈哈,可你還是進來了。來吧,孤的小月兒說說為什麼要進孤的帳篷吧。”不同於普通的西涼人喜愛的粗獷的風格,自己的阿爹還算含蓄,而且喜歡中原的詩詞歌賦與風土人情,所以獨孤月自小便“學會”了許多中原詩詞,但是獨孤月對於中原人的婚姻十分不理解,為什麼女子出嫁便要從夫呢?不喜歡便是不喜歡,還非得賴著又是為何?而在皇宮內院裏的妃子才真真是可憐的。獨孤月偷偷看過從中原遠渡重洋而來的話本,裏麵講了許多愛恨癡纏的兒女僅因一紙皇姻便從此為一堵宮牆所隔,從此蕭郎是路人,所以獨孤月自小便教導自己,寧嫁那販夫走卒,也絕不嫁天朝的皇帝。

獨孤月中原官話說的令來自中原的商隊裏的京都都自歎不如。可是獨孤月有一個著名的“黑洞”特點就是成語運用的“出神入化”一些簡單的成語總會讓她用的匪夷所思,就像這樣…

“阿爹,這個來曆不明的衣冠禽獸是誰啊?”陌生男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小月兒,是衣冠楚楚…啊,不對,怎麼能說來路不明呢,這麼不懂禮貌…”某皇帝在風中淩亂了。借此時機,獨孤月也在打量麵前的“來路不明”的男子。

“小月兒,別鬧,這是來自天朝的貴客,快去行禮!”很快恢複過來的皇帝在獨孤月耳邊輕聲說。

“行禮?搞笑,本公主還沒跪過除了父皇之外的人呢!”獨孤月心想。因為這位鎮明大帝的唯一皇後雖然得到了獨一無二的榮寵,但是同時她也患了罕見的怪病,鎮明皇帝遍訪西涼名醫,可惜皇後的病還是藥石無用,最終紅顏早逝,香消玉殞。“你到底是誰啊?”獨孤月在心裏犯了嘀咕。眼前這個“衣冠禽獸”哦不“衣冠楚楚”的人到底是誰?竟讓父皇如此重視,雖然心裏不解,獨孤月還是老老實實的去行禮。

“哈哈…鏗鐸,你這個小女兒可真是有趣,比起…我家裏的那幾個成天畏畏縮縮的小丫頭可是活潑了不少哇,明明心裏不願,卻還去做,這更是比我那不孝的小子強上許多。”說罷,獨孤月麵前的男子重重的歎上了一口氣,似乎很是憂愁。“我心裏不願做你都能看了出來?”獨孤月內心再次無語問蒼天,以後再也不能愉快的和中原大叔玩耍了~!

“這兩個小家夥既然如此的相配,不如我們當即結為秦晉之好如何?不也是一樁美談!”獨孤鏗鐸高聲回應。

“自然是好的。自然是好的”男人說罷便飲盡杯中美酒,夜光玉杯裏乘著從大秦運來的葡萄酒,在杯中蕩開粼粼的光圈。

盡管獨孤月的小詞庫裏暫時還不太能搜索的到“結為秦晉之好”是什麼意思,可總感覺到了來自父皇“深深的惡意”。於是獨孤月又掙脫了獨孤鏗鐸的懷抱,隨即衝出了營帳,順便把在門口兢兢業業的守門的賈拉的牛皮靴上溫柔的留下一串腳印,然後麵帶微笑地走了。“哼,讓你不攔住我,讓阿爹不知道打了什麼主意!”說罷,扭頭開跑。獨留賈拉在原地流淚。

獨孤月跑著跑著就到了一片開闊地,然後看見了在這片開闊地上燒烤著什麼東西的少年。“阿訣,阿訣,”少年一抬頭,就看見一張如花笑靨,大力的衝著自己這邊揮手。“公主”被稱為阿訣的少年起身對著獨孤月行了一禮,“易訣”獨孤月的笑臉馬上就收了起來。“好吧”易訣苦笑了一下“恩…小月兒…”少年邊說邊感覺著自己的臉由冰冷變為烙鐵般的炙熱。“恩,順耳多了”獨孤月露出了貌似很滿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