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在坦克掩護下的步兵趁機闖入光幕,他們都是死士,他們不怕死,隻怕死的沒有價值。
伴隨著一聲聲巨響,投石器變成一堆堆沒用的爛木頭。
幸存的兩輛坦克緩緩調轉車頭,完成了任務,他們要回到自己的戰友身邊。
幾個身穿布袍的身影突然穿出敵陣,脫離了光幕籠罩的範圍,他們舉起手中的拐杖,對著兩輛緩緩發動的坦克一指,兩顆臉盆大小的火球從天而降落在了坦克上。
坦克上的液氮滅火器馬上啟動,液態氮氣噴灑而出,超低的溫度將坦克籠罩進了一片白霧中。
火勢迅速變小,坦克上的機槍調轉方向,將幾名暴露的法師打成了篩子。
兩輛坦克一邊向敵方的士兵開火一邊向基地的方向撤退。
圍牆上響起陣陣歡呼聲,歡迎英雄的歸來。
‘哢嚓,哢嚓。’兩道閃電從雲層中落下直接命中兩輛坦克,咆哮的巨獸不動了。
歡呼聲厄然而止,高塔上的機槍嘶吼著將金屬風暴潑灑給暴露了身形的巫師。
但是對方法師早有準備,他們法術施展完畢之後就馬上向後方倒退一步,黃色的光幕再次籠罩了他。
機槍子彈除了在光幕上激起點點水波樣的光暈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效果。
戰鬥陷入焦灼狀態,表麵上基地備受壓製,似乎隻能被動的防守。但是隻要能堅持到援軍抵達,形勢就會立即翻盤。
不過觀戰良久的馬蘇總覺得土著人似乎並沒有盡全力。
“應該做點什麼,形式這樣發展下去等不到援軍到來,基地就會淪陷,到那個時候再說什麼也都晚了。”
突然從馬蘇的身後的樹上飛出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馬蘇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將他從樹上撲落下來。
身體下落的過程中,馬蘇才發現抓住他的是一個全身籠罩在巨大黑袍中的人。
瞬息之間,兩人墜落在地,馬蘇被對方死死地鉗製在身體的下方,落地的瞬間巨大的重力加速度讓馬蘇一口鮮血噴了對方一臉。
鬥篷人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臉上竟然露出了迷醉的神色。
壓製住了馬蘇的雙臂,鬥篷人張開口向著馬蘇的脖頸之間咬了下去。
馬蘇腰部猛然發力,一個頭槌狠狠地撞在了對方的鼻梁上。
人的鼻梁骨是人體最脆弱的骨頭之一,這裏遭受重擊的話,輕則能震蕩人的腦部造成劇烈的暈眩,重者能造成鼻梁骨折,折斷的骨頭刺入顱腔甚至能造成顱內出血,危及生命。
鬥篷人中了馬蘇的這記頭槌明顯產生了暈眩。趁此機會馬蘇兩腿揚起絞住了鬥篷人的脖頸,腰腹同時發力鬥篷人頓時一個倒栽蔥,頭部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在鬥篷人觸及地麵的一瞬間甚至能清楚的聽到頸骨骨折的清脆聲響。
但是旋即馬蘇痛呼一聲一腳踢開了趴伏在地的鬥篷人。他的一條腿上鮮血淋漓,一大塊皮肉被撕扯了下來。
受到這樣致命重擊的鬥篷人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他的頭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在半邊的肩膀上,嘴裏還含著從馬蘇腿上咬下來的血肉。
鬥篷人仿佛沒有痛覺一樣,用兩隻手把頭扶正,歪斜的頭上卻是一副享受的表情。他用力的吸吮,將肉上的鮮血仔細的****幹淨,這才意猶未盡的將肉吐在地上。兩隻眼睛再次望向馬蘇的時候讓人不由得聯想起看到獵物的狼。
馬蘇手腕一翻從護腕中抽出一對匕首,一步踏前,匕首順勢反撩而上,竟然首先發起了進攻。
麵對一頭野獸,若是逃跑的話,等於將後背送給對方。隻有凶狠的搏殺,才有一線生機。敵人狠,那你就要比敵人更加凶狠,叢林中,越是凶狠的野獸才越有生存下去的資格。
鬥篷人對馬蘇的匕首十分的忌憚,不停地閃躲。
馬蘇幾次強攻始終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兩番交手中他能察覺出鬥篷人對近身肉搏並不精通,他更多的是依靠身體的本能。就像是村裏的莽漢,隻懂得靠著一把蠻力來戰鬥。但另馬蘇奈何不得對方的正是這個原因。對方的身體素質太好了,不僅力量大,而且速度非常快。
幾次馬蘇的匕首距離對方隻有幾公分的距離,然而在這轉瞬即至的距離,對方幾次都能險險逃脫。
馬蘇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貓戲耍的老鼠,隻等自己筋疲力盡的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
自己升上有傷,時間拖得越久,就會對自己越不利。馬蘇決定放手一搏。
依然是強攻,右手匕首斜撩,鬥篷人左閃。馬蘇旋身側踢,鬥篷人再閃,馬蘇突然收腳,原來這隻是一個虛招,緊接著左手匕首直刺,匕首的鋒芒距離鬥篷人的左胸隻差分毫。間不容發之際鬥篷人的身體突然硬生生向後飄出半米。
“果然又是這招,你給我死來!”馬蘇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右手的匕首電射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