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她低聲呢喃著,因為戰爭的分別,原本以為很快過去,殊不知直到分別後才明白所謂的相思之苦。
她想,自己是愛上他了。
否則又怎會如此想念,如此不舍,如此牽掛。
裴晟一把扶住她纖細的腰肢,身下堅挺長驅直入,帶著幾分激狂的霸道。
·
翌日,姚丹青還在昏昏欲睡中,裴晟便已奉詔入宮。
待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身畔早已空空如也,她卻懶在被窩中不願起身。
她以臂枕頭,想起昨夜與裴晟的巫山雲雨,臉上不覺露出一抹紅暈,滿是嬌色。
她突然很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她與裴晟的。
想到孩子,她猛然想起陸霏雨臨終托付給她的那個嬰孩,昨日一個激動竟忘記將此事告知於他。
也不知,他是否會責怪她擅自做主收養了淩玄素的孩子。
姚丹青翻身下了床,守在外屋的梓雨聽見裏屋的動靜,趕忙進來伺候。
“夫人,您醒了。”梓雨為其穿上早早備好的衣裳,臉色卻有些凝重,“杜小蓮在外頭等了一個時辰了。”
“杜小蓮?”姚丹青重複了一遍,便側首望了梓雨一眼,“我本也打算去見見她。”
“可我看不得她那副模樣,她賴在將軍府肯定另有目的的。”梓雨輕聲哼了一句,她特別看不慣那種嬌柔做作的女子。
“你又知道她是哪副模樣了?”姚丹青笑著反問。
“說話輕聲細語,可憐兮兮的模樣,我看她呀,對將軍……”梓雨沒往下說,隻是心中充滿了戒備。
“她的身世確實可憐。你跟在將軍身邊也多年了,若是將軍聽見你這般嚼舌根,會不高興的。”姚丹青沉著聲音斥道,“杜小蓮確實舍命救了將軍,我們應該感恩。”
梓雨被訓斥,不再敢往下說,低聲道:“奴婢知錯了。”
洗漱罷,姚丹青便召了等候在外的杜小蓮進屋。
杜小蓮的麵色依舊蒼白如紙,看來仍舊重傷在身,她唯唯諾諾地朝姚丹青行了個禮,“小蓮參見夫人。”
“你有傷在身,坐吧。”端坐在蒲團上的姚丹青整了整衣襟,示意她於對麵坐下。
杜小蓮恭敬地跪坐在蒲團之上,眼中盡顯怯弱。
梓雨麵無表情地將泡好的茶端至杜小蓮麵前,這才退至一旁候著。
“我本打算今日親自去謝過你對阿晟的救命之恩,不曾想竟睡過頭,讓你在外等候這麼久。”姚丹青的聲音平緩,語氣中盡是真誠的謝意。
“怎敢勞煩夫人駕臨,小蓮蒙將軍收留,理應前來拜見夫人。”杜小蓮一副誠惶誠恐地模樣。
姚丹青細細打量著杜小蓮的一舉一動,皆是那樣小心翼翼,心中滿是疑惑,便問:“看不出來,小蓮你有膽量豁出命去救將軍。”
杜小蓮垂首,輕聲道:“小蓮自幼仰慕將軍威名,見將軍身處險境,情急之下也未曾想過那麼多。”
姚丹青目光微微流露出一抹冷厲,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笑道:“倒是有膽量的女子,放心,你對將軍有救命之恩,我不會虧待你的。”
緩緩放下茶盞,未等她開口,便繼續道:“待體內餘毒清幹淨,養好傷,我會為你找一個好去處的。”
杜小蓮聞言,臉色一變,竟是起身,伏跪在姚丹青腿邊,懇求道:“求夫人不要趕小蓮走。”
“趕?”姚丹青揚眉,注視杜小蓮的目光愈發銳利。
“我自幼喪母,前陣子父親又慘死,我在這個世上已是孤苦無依,無處可去,隻求夫人能收留我……”杜小蓮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話至此處已是哽咽一片。
姚丹青笑道:“原來是擔心自己孤苦無依,你放心,我自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這樣也算是報答你的恩情。”
“不!我不想嫁人。”杜小蓮一口回絕。
“不想嫁人?”姚丹青佯裝一臉驚訝,問道:“你這麼年輕,生得如此柔美動人,怎會這麼想不開?”
“我,我……小蓮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民間女子,不敢有過多的奢望,隻求夫人能容我在將軍府,哪怕是為奴為婢,我也心甘情願。”
“你想留在將軍身邊?”
杜小蓮的心事被道破,凝著淚花,半晌才道:“我知道將軍與夫人伉儷情深,我不敢奢求任何名分,但求能留在將軍府,哪怕是能遠遠瞧上將軍一眼,便已足夠了!還望夫人成全小蓮的一片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