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非是你的刻意隱瞞,如今的姚丹青能嫁給裴晟嗎?”律文灝厲聲相斥:“我律文灝這一生從未恨過人,你姚丹鳳是第一個!”
“恨?你對我竟用恨這個字眼?”她忽然大笑出聲,尖銳的笑聲回蕩在四周,顯得刺耳尖銳,“律文灝,原來這麼多年來,我在你心中隻是這樣而已……這一生,終究還是癡心錯付。”
姚丹鳳最後再深深凝望他一麵,轉身朝那深深雪夜中狂奔而去。
律文灝卻站在原地,盯著她那越來越遠的身影,沒有任何行動,眼底漠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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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亥時,皇宮的宮門早已落鎖,而禦書房內,裴晟與軒轅璟等幾位武將仍舊在商量著如何對抗北胡,並商討著行軍布陣圖,廢寢忘食。
“塗洲與賀州相隔數千裏,此番若要奪回兩城,必然要兵分兩處。除了裴晟,還有誰能任命主帥?”軒轅璟此話問出,在場諸位麵麵相覷,誰也沒有那個把握在皇上麵前承諾自己有能耐拿下一城,畢竟此番北胡是早有準備,打了大晉一個措手不及,誰也不知北胡究竟打了哪番主意。
禦書房的氣氛漸漸冷凝下來,裴晟適時開口道:“臣倒是有一人推薦。”
軒轅璟問:“誰?”
裴晟答道:“律文灝。雖然如今他貴為丞相,但早年他常隨軍出征任督軍,雖未當過統帥,但其在淝水之戰時,肯為了大晉以身犯險,足以證明他是個有才智之人。”
“律家人?”軒轅璟滿是猶疑,“如今律家大權在握,不能讓他們再沾染兵權。”
一旁幾位武將也紛紛附和著:“對啊,這些年律家狼子野心,若此番掌了兵權,他們隻怕會反!”
“是皇位重要,還是大晉重要,皇上權衡一下利弊吧。”裴晟說的不冷不熱,眸中亦是看不出真實想法。
“難道,能幫朕打仗的隻有裴將軍一人了嗎?”軒轅璟的手緊緊捏著龍案上的行軍布陣圖,目光閃爍不定。
“有人可用,卻難堪大用。”
“容朕考慮一下。”軒轅璟心中突閃幾分燥悶,正當他在猶豫不決時,禦書房外傳來一陣動靜,他心下不耐,冷聲衝外頭問道:“何人在外吵鬧!”
“皇上,未央宮派人來傳話,說是……”李雲支支唔唔地望了眼麵冷如霜的裴晟,“說是皇後與楚親王私通,如今太後與諸位娘娘已在未央宮徹查此事,太後娘娘請皇上您過去一趟。”
在場眾臣皆是滿臉驚愕,軒轅璟的臉色愈發難看,冷聲道:“私通?為何不是先來稟報了朕,倒是驚動了母後與各宮主位?”
“回皇上,是菡美人揭發的,據說是拿到了皇後與楚親王的私通信件,並帶了人證,據說是目睹了二人密會,這才去稟報了太後娘娘。”李雲將所知的如實稟報。
軒轅璟別有深意地瞅了眼默不吭聲的裴晟,心想著,既然李雲都知曉,隻怕此事早已傳遍整個皇宮,想壓下此事隻怕是不可能。
“擺駕未央宮。”軒轅璟想了想,又吩咐道:“裴將軍與朕一同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