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湛王求娶
自從太子圈禁後，皇後娘娘一病不起，任是禦醫開再名貴的藥都無法醫治，最近幾日皇後卻突然能自己下床，並親自到禦書房覲見了皇上，聲稱自己時日無多，隻求在有生之日能與皇上和太子三人共聚天倫，也不枉此生。
皇上感念與皇後的多年情分，加之對太子的怒氣稍稍減少，這才同意了去東宮再見太子一麵。
澹青蕪在澹青菡的指點下，早已將麵聖要說的話熟記於心，並且編造了一段與太子之間的愛情故事，可想到一切都是謊言，難免心虛，生怕一個失誤惹怒皇上，隻恐小命堪憂。
三日很快過去，澹霖攜了馮氏與青蕪青菡一雙女兒盛裝打扮進了宮，卻在進宮途中巧遇裴晟。
“參見裴將軍。”澹霖上前行禮。
裴晟乘坐在馬車之上，目光掃了眼澹霖一行四人，出聲問：“澹大人這麼晚攜家眷入宮，不知是去哪裏？”
澹霖恭敬道：“去東宮。”
裴晟麵有異色，竟是彎了腰從馬車中出來，在澹霖麵前站定，“是因太子要娶澹大人嫡女澹青蕪之事？”
澹霖微微詫異，不想這事裴晟竟然知道了，既然瞞不住便隻有大方地承認道：“正是。”
“澹大人本有裕王這麼個大靠山，卻偏偏選擇這個時候選擇了太子，真是稀奇。”裴晟一邊說著，目光淡淡掃過其身後的澹青菡，“我能知道這事，楚親王必然也會知道，你說他們會為今日的晚宴作何應對呢？”
“父親，您與母親先去東宮吧，莫讓太子殿下久等。”澹青菡適時開口。
澹霖想想也好，便留下青菡獨自一人應對裴晟，自個領著馮氏和青蕪先行朝東宮而去。
見澹霖走遠，澹青菡笑道：“裴將軍是何意？”
“我隻是奉勸你今夜最好不要出現在晚宴上。”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楚親王與律文灝是何等厲害的人物，他們若要對付澹家，首當其衝的必然是你。”
“那又有何懼？”
“你倒是不怕。”裴晟冷笑一聲，也沒打算繼續勸她，隻是遙望天邊一抹落日，晚霞漫天，“你要走到這一步，當初為何不同意嫁給我呢？我自認為相比較太子，我會是更好的選擇。”
“將軍位高權重，青菡一個庶女不敢高攀。”澹青菡說的平靜如水，不卑不亢。
“你且去吧。”裴晟揮了揮手，不再與之多談，轉身上了馬車。
澹青菡恭敬地立在一旁，看著裴晟的馬車越走越遠。
其實她又何嚐不明白，若裴晟真心要娶她，那裴晟將會是她最好的選擇。
可裴晟居心叵測，即便真的娶了她也不過當她是一枚棋子，若有朝一日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便會是他的棄卒，下場可見一斑。
“青菡，你傻站在這裏作甚？”軒轅璟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這一聲倒嚇了她一大跳。
“湛王殿下，煩請你以後出現在我身後給點響聲。”
“是你想事太專注，根本沒有注意到我。”軒轅璟一邊說一邊拖著她朝東宮方向走去，“我與太子都講好了，到時候你隻需要配合就好。”說著，他忽然神秘一笑：“隻要今夜皇上能同意太子與澹家這樁婚事，就代表太子有希望複位了。”
“嗯，皇上遲遲未廢太子，就已說明皇上還是猶豫的。”澹青菡點點頭，再瞅了眼軒轅璟，總覺得今天的他有些古怪。
二人並肩而行略微親昵的身影落在了不遠處的軒轅煜眼中，他眯著犀利地眸子冷冷注視著他們，冷聲道：“她是上次殿審助我的澹青菡吧？”
律文灝若有所思的點頭：“不錯。”
“我以為她是我們的門生，可如今她卻與湛王走得這樣近，你說澹家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麼藥？”軒轅煜對此事很是費解，“而且我還聽到個風聲，今夜皇後與父皇將會去東宮。”
站在一旁許久不出聲的段韶目光忽明忽暗，猶豫片刻才開口：“殿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數日前有兩名黑衣人去青州查姚家滅門案，其中一人是湛王殿下，另一人我雖未見其麵容，但隱約可辨是個女子。今日看澹青菡與湛王走得近，聯想起她會功夫，那夜另一個黑衣人必然是這個澹青菡。”段韶細細分析著。
“你是說，澹青菡查姚家滅門案？”律文灝的目光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