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監考人員進如考場把門關上,發下畫紙,清點人員,考試就開始了。可顧遠仍未現過身。
直到考試結束,齊心精神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時不時的往門口望去,猜想著顧遠會不會來,難道就這麼放棄了比賽?
晚上,齊心躺在床上輾轉未眠,還在為白天的事睡不著。
難道是因為我,她就不來了嗎?
不,不可能。我怎麼能產生這麼狂妄的想法。
那是什麼導致她中途放棄比賽?
我和她隻是萍水相逢,關我屁事。
讓它見鬼去~
雖然齊心心裏是這麼想的,但那個被風吹得發絲淩亂,提著畫板與自己乘車的她;那個可以從後視鏡中看到帶著純澈雙眸與自己交流的她;那個對自己態度不滿並得坐在自己旁邊畫畫的她全都湧現在腦海裏。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念想?就算齊心感到再無奈,但事實是他確實滿腦子裏出現的都是那個女孩。
窗外又開始飄起了雨,夏天的雨來得急,沒有任何征兆的來了。雨嘩嘩的落在窗台,濺進了房間裏,齊心趕忙起床去關窗戶,可雨下的特別的大,從窗台濺進的雨水把齊心胸前部的衣服打濕了。
嗤~
齊心關好窗戶後坐在床沿換下被雨打濕的衣服,眼睛犯著靈光盯著窗外。想起了曾經曉遠與自己每當下雨,放學後就會一起淋著雨回家,回到家都會被家長批鬥番,為什麼帶了傘也會淋濕?
齊心抿了抿嘴笑了笑。
這時,齊心的電話響了起來,嘟嘟嘟的聲響霎時打破了房間的沉悶。是雨柔打來的,但齊心這次接了電話。不知是什麼原因打破了這一慣例,或許,本來就不需要什麼原因,喜歡與不喜歡又有什麼錯,為什麼非得找個托詞來掩飾自己真實情感的表達。他們不需要這樣給自己好借口,在齊心心裏已經開始生出了不能讓他再動搖的女人了。是她,那個一席素衣的女人,齊心就在剛才已經確定自己已經愛上她了,這個結果來的似乎有些盲目。但在愛情麵前理性能占多少呢?
齊心接過電話,兩人都沉默了很久,雨柔被突如其來的興奮衝昏了頭,忘了自己該說些什麼。
你還好麼?齊心的聲音卷入電波傳遞到了雨柔的耳朵裏,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清晰,聲音是那麼的溫柔,簡單的一句話已經把她的興奮推向了高潮。
雨柔支支吾吾說了很久,最後才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曉遠生病了,比賽完了早點回來看看他。
打完電話,齊心躺在床上,思緒又開始在神遊。
他知道曉遠現在最需要在身邊的是雨柔。他一直都知道曉遠喜歡著雨柔,所以齊心並不是不喜歡雨柔才躲避著雨柔,他是為了曉遠。他怕自己如果和雨柔在一起了就會失去曉遠,所以他害怕,他躲避,他偽裝,他讓自己憎惡雨柔。曉遠與自己就像親兄弟,他不想看到自己和自己的親兄弟為了女人而相互殘殺。他愛曉遠,並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