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驟然間開始變色。地開始變暗,天不再藍,雲也不再白,花不再。世界驟然似乎回歸到混沌中,留下了一片黑暗。沒有色彩,沒有生靈,沒有植物,沒有藍色的天空。什麼都沒有。
少年站立在那黑暗之中,摸索著,尋找著可以回去的路。
他獨自過著自己的末日。他無助,他孤寂,他渴望著解脫,他的一切都如同這世界沒有了色彩。
有人嗎?喂?還有誰?聽見了嗎?喂喂喂。
他的心充滿了恐懼,他無助的發著呼喊
沒有人聽見他的呼喊,他的聲音,沒有人理會他身處在末日裏的什麼。
過了。很久!
他開始不再呼喊,不再哭泣,不再認為自己孤獨,不再選擇尋找回去的路。
當他不再認為的那一刻,當他不再回頭的那一刻。
天空散出那麼,就那麼一束光。雲露出了那一點白。土地長出那一株花,一根草,化出那一隻鳥,那一隻野獸,還有頭頂的那第一顆星隕。
當他站起的那一刻,當他不害怕的那一刻,當他知道他不再拋下自己的那一刻。
他扶著劍開始蹣跚的走,忍著風,忍著雨,忍著日曬,忍著寒冷。然獨自的快走,忍受饑渴,忍受病痛,忍受眼淚,後忍受的跑,終露出笑容的飛馳,奔向那生命的長河中。
少年跨過了幾千個世紀,
人流驟然越來越多,車輛越來越擁堵。執著的他拐過了曲折的街道,瘋狂的奔跑。雙腿傳來無法表達的酸痛,一點一點的吸嗜著他的動力。紅燈止步的意識仿佛在他的心中本就失去位置。夜街的人流恍然定格,紛雜的聲音瞬間寧靜,他穿梭著,奔向他心中的姑娘。
他在人心狡詐與善良的世界中掙脫,逃脫那可怕的囚籠。
那一刻,又恍然度過了幾個世紀。
終於,所有的動力都在看見那,刻入心底的路牌中戛然而止。他停下了腳步,腿腳瞬間失去了支點,乏力的撲倒在地上,他全神貫注的看著22號街的路牌。
時間驟然恢複了正常,人們一轉眼發現了這服飾古怪,衣著襤褸,姿態滑稽,手握長劍的男人,並且他麵色呆滯的倒在了地上,顯得那麼狼狽。有人訕笑,有人驚歎,有人冷漠,也有人同情的想要伸出手,等等。
而就在他站起的那一刻,四周人們都轉眼消失。太陽一時間升起,柔和的光芒四射在了這片土地,照在了他的身體上,身後拉出了長長的身影。風,肆虐在他的左耳邊侵襲!
同樣是這樣的初晨,同樣的場景,她總站在街對麵淚流滿麵的揮手道別他,內心撕扯靈魂,不能言表。
是她,他知道是她,她一定就在這裏。那就是他心中的信仰。
嫋嫋雲煙從街對麵的早點攤上升起,容進了陽光中。他焦急的四處尋找她的身影。
“樂明!”再一次親耳聽見了她動人的聲音。
轉身,那一秒視線又朔然恍惚,當清晰的看見她身著潔白的長裙,紮著馬尾,迎麵光芒,腿腳容在了樂明的身影中,臉上露出難言的笑容
“阿文!”樂明馳向了阿文,阿文也奔向了樂明,相擁在了一起,初晨的陽光也如此燦爛無比!
就在此時樂明和阿文卻消失在了那22號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