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這婚事真的還要繼續嗎?
一襲盛裝的女子端坐在轎子裏,無言的淚順著臉龐流下,滴在手上,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痛楚。姣好的麵容配上淡淡的胭脂粉恰到好處,可惜,淚花了它。我,是時候走了。
雨總算下了,以前的我定會開心死的。但現在,我卻對這比我體溫還高的雨水感到厭惡。一陣刺骨的風吹來,來來回回的人們都各幹著自己的事,續寫著自己的故事,他們加快了速度,想盡快離開這寒冷之地,可現在的我卻感受不到呢。風中夾雜著腐敗的惡臭味,不禁使我皺了皺眉。
以前怎麼不覺得呢?
這是我感染後的第四天。你定不明白我在說些什麼吧,那麼,讓我們回到一星期前。
地點:**癌症醫院
“佳,我們來看你了。”0514號病房門外站著幾個十來歲模樣的學生。
病床上的女孩安靜地躺在那,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病號服,煞白的臉上點綴著火紅似血的唇,那模樣使周圍充斥著詭異。
突然,那女孩像瘋了似的顫抖,雙臂向上伸的直直的,手來回的在空中抓著,同時發出刺耳的慘叫。
“佳···佳,怎麼了?”一男生上前按住她的身體,有些發抖地說道。
“嗶嗶嗶······”警報聲響起,幾個白大褂匆匆忙忙地進來,頓時病房裏擠滿了陌生的眼睛。
“醫生,太奇怪了,患者血壓,心跳值不斷上升,體溫高得驚人···居然升到了四十五多度。”
“我看到了,總之,先搶救,正常人這時早燒死了。”
那幾個學生退到門外,不敢朝裏望。
床上的人兒像是能聽清人的對話,突然停止顫抖,睜開了那雙有些凹陷的雙眼,隨即又立刻閉上,此刻的她就像一個任人宰割的布偶,等待著死亡。
醫生納悶兒了,想儀表瞟了一眼,便定格在那。
隻見那血壓猶如滑雪場一樣,直線速度的下降。她身旁的實習護士一臉驚恐,咬著手指說:“醫···醫生,這,都已經降到了正常範圍下了,還不停嗎?”醫生怔在那,不說話。
先前那個男學生打破沉寞,問道:“那個,我朋友她怎麼了?”
“啊,呃。你們應該知道她是胃癌患者吧,治療途中出現這些是是正常的,但她發高燒卻臉色慘白,這樣的情況倒少見。就現在看來,是染上病毒的預發症狀,還需要···”
沒等他說完,警報再次響起,“嗶······”一聲刺耳的聲音敲擊著在場人們的鼓膜。
醫生回頭一看,女孩的眼睛瞪得老大,望著天花板,瞳孔迅速閃過一絲紅光,那實習護士似乎看到了當時女孩異於常人的血瞳,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向外走,嘴裏不停地念叨:“她是個瘋子,她會殺了我的,會殺了我的,殺了我···”
“你哪去?”醫生的聲音傳出。
隨及,“啊啊啊!”外麵傳出女人的尖叫聲。病房裏的人走出,看到一幅血淋淋的場麵。那女護士倒在地上,脖頸上插著一把手術刀,她扭動著身體,血不斷地從傷口處噴出,濺到了倒在她前方人的臉上,“救我”她伸出手向前蠕動著,突然,她身子一趴,刀從脖子直穿了過去,頓時不動了。
血流了一地,染紅了她的衣。紅色的血配上那潔白的大理石,宛如一幅牡丹盛開圖。
但那是需要命的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