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公主要找的人類就是他這個樣子……”娜娜眨著好奇的眼睛,觀察著楊斌的一舉一動。
蛇女慢慢地靠近,她注視著楊斌手中的青龍劍,不知不覺地伸手過來。
楊斌立即用劍鋒指著蛇女,道:“再靠近就不客氣了!”
蛇女兩眼含淚,顯得特別激動,道:“尊敬的倚陵王,可不可以借傾龍劍給我看看?”
韓冰搶上一步道:“可以!”說著就去拿楊斌手裏的劍。
“丫頭……”
“給她看看吧,這把劍最先是為她而打造的!”
楊斌吃了一驚,疑惑地望著韓冰又瞧了瞧蛇女,目光停留在諾諾的身上。諾諾對楊斌微微地點了點頭,楊斌這才將青龍劍遞給蛇女。
蛇女雙手奉著劍,目光中滿是深情,她的眼淚滴落在劍身之上。“真沒想到,事隔一百五十年,竟然能再次見到它。風……”
韓冰對楊斌解釋道:“風是鍛神的名字,鍛神是為龍女打造的傾龍劍。”
楊斌從蛇女的眼中看到了悲傷與眷念,見蛇女像是懷抱著嬰兒一般地將劍身放在臉邊輕撫著。聽到她不斷地念著“風”這個名字,自己身上的戾氣隨著海風消散了。傾龍劍似乎在回應著蛇女,發出嗡嗡的聲音。蛇女的心在顫抖,她的眼淚滾滾而落。海風吹起她灰白的頭發,往事如煙,思念牽絆……
修斯羅大吼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佳亭爾追問道:“倚陵城究竟是怎麼毀滅的?”
蛇女一聲輕歎,她把青龍劍恭謹地交還給楊斌之後對韓冰行了一個禮,道:“人類,聽說你能治愈這劍所帶來的傷,能為我治療嗎?”她捂著胸口上的傷口,“雖然可以依靠各種藥物壓製住傷口擴大,但這個傷痕糾纏了我一百五十年。”
韓冰從身上拿出豆蔻給蛇女服下,用自己的血液讓傷口複原。
蛇女驚訝地看著韓冰的血,她嘴角微微翹了下。她是研究龍珠的專家,自然知道這白色血液的意義。
韓冰抬頭望著蛇女,道:“你不恨風嗎?他那樣地刺你!”
蛇女搖了搖頭,道:“愛比恨多!我作為首席巫女違反了深海的禁條,居然愛上人類,這本就是一大錯誤。穿越回來後,我辭去了巫女的職務,在家閉門思過。我以為時間可以讓我學會遺忘,可思念一點點堆積。”她憂傷的語調在柔柔的海風中顯得更哀傷。
“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你根本就不需要自責。”
“可是我們的愛沒有結果,這就是最大的痛苦。風也知道,他的愛是一個錯誤。”
“隻有當自己選擇放棄時,才會把相愛說成錯誤!幽幽公主就從來沒後悔過愛上柯瑞爵斯。雖然柯瑞爵斯不是什麼好男人。”
楊斌看著韓冰,不斷地打量著她,發現小丫頭真的成熟了許多,成熟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認真的韓冰讓楊斌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糾纏了他十七年的身影,那個人給了他一個不可能再兌現的諾言。
佳亭爾注視著韓冰,心裏不斷地重複著:“隻有當自己選擇放棄時,才會把相愛說成錯誤!”
蛇女恭謹地對韓冰又行了一禮,道:“謝謝你,人類,你為我解開了一百五十年的心結。為了報答你,我把龍珠送給你。”說著,她張開口將龍珠吐了出來。
韓冰跟楊斌眨了眨眼,在中國古神話之中,凡妖都有修煉的內丹,他們看到蛇女吐出龍珠,不由提了提眉,跟神話傳說中描述的很相似。
韓冰道:“娜娜,龍珠是你一直尋找的……”
“倚陵城已不複存在,戰爭已結束了。冰兒,你一定想回到屬於自己的時空去是吧?龍珠能幫助你們離開這。”
“娜娜——”韓冰撲過去一把摟住娜娜的脖子,親了她一下道:“知我者娜娜也!”
楊斌指著自己的臉頰道:“我也知你,來親我一下!”
“去你的!”
娜娜看到韓冰跟楊斌打趣,不由咯咯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