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請息怒，臣沒有此意……”
話未說完，楊斌又闖了進去。
菲奧瑪想攔也攔不住了。
幽暗的地下神殿的通道內，被黑暗籠罩。楊斌走下螺旋樓梯看著被紅色火焰映襯著的黑暗空間，他頓時想起了在蛇鱗穀中看到的古國祭壇。他的臉色不由變得慘白，隻有他知道這座古城的命運，他的目光掃向了兩邊的牆壁。上麵的彩繪栩栩如生，楊斌的眼前突然閃過脫落的彩繪畫麵，他突然愣在那一言不發。
修斯羅感到楊斌表情有異，順著他的眼光望去，普通的壁畫而已，在倚陵城隨處可見，為何值得楊斌凝神？
菲奧瑪阻撓著，囉囉嗦嗦地追了進來，打斷了楊斌的思緒。幾個人的爭執聲傳蕩在空蕩蕩的地下空間裏。
楊斌心亂如麻，大吼道：“該死的小丫頭！你死到哪去了！本王命令你馬上回答我！該死的小丫頭——”
佳亭爾斜靠在牆，突然聽到楊斌的聲音，他猛地睜開眼。立即倚在牢門邊大叫道：“王！”
楊斌聽到佳亭爾的聲音，立即衝了過去，大吼道：“佳亭爾，小丫頭呢？”
“王，她……”
菲奧瑪追上來阻撓道：“王，佳亭爾是殺人重犯，您不便……”
“你少廢話，他殺不殺人你跟本王的心裏都清楚！”
“王，臣不清楚，請王公證嚴明！”
“公證嚴明？說得好！本王問你，你哪隻眼親眼見到佳亭爾殺人？憑什麼說人一定是他殺的？”
“王，阿豔麗莎手裏的玉是證明！”
楊斌竟然笑了，佳亭爾猜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楊斌問修斯羅道：“修斯羅，本王讓你保密你竟敢違抗本王的命令，可知罪？”
修斯羅立即跪下道：“屬下不敢。”
“修斯羅，你還敢撒謊！你就不怕本王治你的罪麼？”
“修斯羅起誓，絕對沒有！”
“神壇法師大人……”楊斌故意拖長了尾音，“你聽清楚了？這件事修斯羅並沒有違抗本王的命令，你又是怎知阿豔麗莎手裏抓著的東西？莫非這件事你……”楊斌咄咄逼人，句句逼緊。
佳亭爾眉頭突然鬆開，望著楊斌。
神壇法師一時間無以對答，他停了一會兒又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聽說當日有人對王下鶴頂紅之毒，這毒是8000年之後華夏地區的毒物。裝毒的瓶子可是從佳亭爾身上掉出來的。”
楊斌笑了笑道：“難得神壇法師大人比本王更清楚這來龍去脈啊。佳亭爾去過8000年之後的時間，的確有攜毒的嫌疑。不過沒有去過華夏之地的神壇法師大人您怎麼也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
佳亭爾跟修斯羅驚疑地對望了一眼。菲奧瑪的用詞中帶有大量漢用成語。
楊斌繼續道：“凶手是誰其實不難查。倚陵城的文明不是很發達麼？那讓專家來鑒定，基因也好，指紋也好，一定能查出很多有趣的事來。”他故意用手指了指菲奧瑪心髒的位置。
“臣不懂王的意思，請王明示。”
楊斌冷冷的口吻道：“別跟老子揣著聰明裝糊塗。本王聽說倚陵城曾有過精神扭曲的黑暗年代，當時的男子常用女子采陰補陽，一度造成全城女子人口不到5000人。犯罪率不但高過任何一個國王統治期，也一度威脅統治，於是先祖下了禁條，轉為發動大規模的海戰，獵捕深海人魚替代女人，這才有了‘人魚精華’。而阿豔麗莎的死況與這個傳說很相似。”如此問法，讓修斯羅跟佳亭爾的心在發抖，能想象得出那種殘忍。
“罪過！罪過！”
“少來這套假慈悲！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本王見過一個活剝美人臉皮做收藏的人，很巧的是這個人跟神壇法師大人您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處處想置本王於死地！這個人害死紫博紋、卡布拉托，本王很確定這個人現在就藏身在王宮中！”楊斌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瞪著菲奧瑪，那目光竟然讓一向沉穩的菲奧瑪有一絲心慌。
提到紫博紋與卡布拉托，修斯羅與佳亭爾二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菲奧瑪。
菲奧瑪低頭故意逃避楊斌的目光，卻看到修斯羅的腳上沾著熒光粉，他驚愕得猛地抬起頭來瞪著修斯羅，眼角一陣抽搐。
修斯羅毫不忌諱地直視菲奧瑪，他很清楚誰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