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緊緊地抱著孩子呼喊著救命,那聲音微弱得也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再也提不起一點力氣,再次昏厥了過去。野獸們猛撲了上去,就在這個危機的時刻,一把鋒利的鋼錐直刺而來,刺中了野獸的眼睛。野獸倉惶逃跑!出現在麵前的是十幾個蛇鱗女。她們看到昏迷的女人身上長著蛇鱗,仔細辨認之下才認出是從穀中逃走的雨。眾蛇鱗女把雨跟剛抓獲的男人們一起帶回了穀,麵對雨的背叛,是要處以火刑。
然而使得雨如此落魄的原因卻成為挽救她性命的關鍵!
雨沒有被處死,她被允許留在了穀中。那之後的雨失去了所有的歡笑,被一張無形的情網深深地網著,每日以淚洗麵。她的鬱鬱又不能被其他蛇鱗女發現,連傷心流淚都要躲躲藏藏。若不是為了孩子,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再回到這被人看不起。孩子一天天地長大,聰明可人,被取名夭嬈。
夭嬈跟其他的女孩不一樣,她繼承了母親的天生麗質。雨把塵教她認的字,教她唱的歌,教她背的詩詞都傳給了女兒。夭嬈因為能識幾個字,就去山穀裏掌管書籍的婆婆那兒借書來讀,雨教著夭嬈外麵世界的做人道理,使得夭嬈更有別於其它的孩子。
雨一天一天地虛弱,相思令人斷腸,不管塵出於什麼理由拋棄她,可她卻沒辦法忘記塵。畢竟在穀中的這段日子,塵對雨是真心的,也僅僅隻有這麼一點回憶支撐著雨繼續活下去。可隱隱的痛楚總能打破謊言,她沒有辦法與其他蛇鱗女一起再去找別的男人。雨成了蛇鱗女中的異類,夭嬈自然也被穀中的人排斥。雨在與時間耗的過程中,把自己一點一點地推進了死亡的墳墓。臨死之前,把那串相思的紅豆手鏈留給了夭嬈,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閉上了眼。當時的夭嬈隻有六歲,她幫母親蓋好被子,她不知母親已永遠地離開了她,隻當母親睡著了。拿著那串手鏈就出去玩了。
等夭嬈回來時,房裏空空的,再也找不到母親。其他蛇鱗女告訴夭嬈,雨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夭嬈想:“娘一定是想爹了,所以去找他去了,等找到了,娘一定會回來接夭嬈的。”就這樣堅持著這個信念,她每天都會坐在門口或者到孟婆婆那去問有沒有母親的消息。一次又一次失望地折返,但夭嬈並沒有灰心。
時間隨著花穀中的花落,一點一滴地流逝著,夭嬈長到了十六歲,可以跟成年的蛇鱗女們一起嚐蛇鱗果了。第一次破身,就是蛇鱗穀中成人的儀式。夭嬈記得那一天,她被打扮得很耀眼,蛇鱗女們把抓到的男人關進她的房間。夭嬈被成年的蛇鱗女們灌輸過男女之事,麵對男人,她學著其他蛇鱗女那樣使用女人的妖媚、溫柔,不用太費事就把男人的胃口吊得高高的。對於男人而言,自己送上門的美豔處女,簡直是打著燈籠都碰不到的好事。男人發了狂一般地抱起夭嬈,親吻、撫摸。而夭嬈?在麵對一切應該做的與模仿做的之後,在男人即將碰觸到她敏感部位時,她心慌了、害怕了!一把推開男人跑了。
花穀的風吹得人懶洋洋的,花穀的香味讓吃了蛇鱗果的夭嬈有點狂躁。蛇鱗果樹在那笑著,學著蛇鱗女們的哼哼之音,讓夭嬈更難受。夭嬈心跳加快,體內性欲急切地想要發泄,她叫著娘,記得娘曾經告誡過她不要吃這些果子的,可好奇的她忍不住還是吃了。夭嬈掙紮著想要返回去找個男人救急,可雙腿發軟,渾身無力,昏倒在了果樹林中。
之後,夭嬈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的衣衫被人一件一件地剝去,有一雙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撫摸著,感覺好舒服。她好累,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感覺一個溫柔的唇沿著臉頰慢慢地滑到了她的胸口……
第二天,夭嬈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赤裸地睡在床上,這個房間擺設特別別致,她生在峽穀卻從沒見過這地方。軟軟的被褥貼著柔軟光滑的皮膚很舒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迷糊的自己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夢境。在蛇鱗穀,這樣的事不會讓女人覺得羞澀或難過,這隻是一個女人成人的儀式。她在想那個男人是誰,能在蛇鱗穀中住在這樣別致的房間裏。
夭嬈穿好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遇到了門口的蛇鱗女。她這樣低賤的身份是沒資格到這來的,居然還從房間裏走出來!夭嬈被抓了起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蛇鱗女扇著夭嬈耳光。這時,突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一個外表看上去僅有十三四歲的男孩坐在輪椅之上叫道:“住手!”夭嬈看到所有的蛇鱗女都對那個男孩恭謹地下跪。男孩看到夭嬈臉上的幾條紅紅的巴掌印,生氣地狠狠還了打夭嬈的蛇鱗女幾個耳光。並對所有人公布,以後要把夭嬈留在身邊。
夭嬈被拉進房,這時她才知這小男孩是穀中的少穀主。男孩跟水凝淩是同胞姐弟,他的實際年齡比夭嬈大,可不知為什麼外表長不大了,永遠都隻能保持在這個幼小的年紀。男孩昨天晚上看到夭嬈昏迷在林中,便讓人將其抬進自己的房間。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喜歡收集漂亮的東西。穀中美女如雲,可惜皮膚都沒有夭嬈的白,沒有夭嬈的光滑,他看上夭嬈的“美麗無瑕”。他的外表永遠不能成年,注定一輩子不能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