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皮兒欣喜若狂,卷軸在空中沿著弧線拋來。
梵天激動地走向石棺,他眼中的戾氣轉變成柔情與哀怨。
鬼皮兒接到卷軸,欣喜若狂。
梵天想起被封印之前,青龍曾說過:“小憐是否永遠地沉睡,那就要看天意了。如果她願意接受你自然會出現見你!”他想著這些,激動地趕緊一掌打開石棺蓋,裏麵居然是空的。他臉上的肌肉抽動,頓時怒火更勝十倍,仰頭一聲狂吼。“你騙我——”
鬼皮兒大驚失色,趕緊將卷軸收入懷中,撐著最後一點力道衝向洞口。
梵天狂然大怒,獅子吼震得山洞傾塌而下,他使出了全力打向洞口,喝道:“都給我死!”
一股熾熱的強勁內力如烈性炸藥一般“轟隆”炸出,熱浪沿著通道衝了出去,洞口的巨大石門漸漸關閉。眼見已來不及,梵天狂怒的猛勁倒成了發射火箭的推動力,將那些人統統地打出了洞穴。隨後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數丈之厚,數百噸的石門重重地砸到地上,梵天被永遠地封閉在那個孤獨的洞穴裏。隱隱地能聽到從裏麵傳出的梵天狂怒的聲音,他一直在叫嚷著:“你騙我!你騙我——”
楊斌、韓冰、蠻山、胡雨亭、鬼皮兒都被熱浪拋到了地上。從幹涸的河床下咕嚕嚕地冒出水來,慢慢地水越來越大,“嘩啦啦”的水流衝了過來。蠻山趕緊拖著胡雨亭,楊斌抱著韓冰爬到岸上。鬼皮兒已無力,被巨大的水流衝走。
楊斌死拚著撐著眼,抓著韓冰試探她的脈搏,脈搏雖然微弱,但是有的,楊斌的疲憊已到達他的極限,心想:“紅顏一笑,原來指的是梵天的紅顏知己——葉小憐。青龍啊青龍,你太厲害了!”
傷一個人最厲害的不是刀也不是劍,而是情人的絕情與背叛;一個人在一個地方關一輩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有牽掛的人在無法跨越的地方守著絕望;懲罰一個人不是罵也不是打,而是讓那個人感覺到內疚。肉體的折磨與懲罰遠遠不及心靈。讓一個如此傲慢的男人說錯了,不可能,哪怕他說錯了實際上也是堅決不承認,除非男人哭了愧疚了,他才會知道錯的意義!隻有心靈上的懲罰,心靈上的體悟才會真的有所感悟!
楊斌感覺眼皮沉沉的,他太疲憊了,畢竟這一天一夜的戰鬥太過激烈,他昏迷過去。
蠻山迷糊中抬起頭看著封閉的洞口,心想:“一個如此邪惡的人,居然還是逃不過情關,千機待變……”眼前一黑,也昏迷了。
胡雨亭早就不知人事。就這樣,三個人如死人一般橫七豎八地躺在岸邊。
河床上留下的血腥與白骨被水流衝得幹淨,天空中成群的烏鴉也一哄而散。隻剩下盤旋在空中的幾隻烏鴉,哀叫幾聲便停在河邊的樹枝上,目光盯住了岸邊幾個躺在地上的人。
鬼皮兒順著水流而下,她甩著手裏的鞭子纏住一旁的一棵樹,吃力地想要靠岸。可太疲憊了,沒了力氣,手漸漸地鬆開鞭子。突然一個白影閃去,一把抓住她的衣服,腳踏著水麵飛身回到了岸邊。這個白影就是歩非羽!
鬼皮兒看著歩非羽,吃力地道:“少主……”手想要從懷裏掏出什麼,但連這個小小的動作都完成不了。
歩非羽將食指放到鬼皮兒的嘴唇邊,用著沉著冷靜的口吻道:“不用多言。”
鬼皮兒兩眼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歩非羽摸著鬼皮兒的身體,在她的懷裏找到了卷軸。他興奮地慢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