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礁石後麵的阿清隱約地聽到了四個字——預言大師,他滿腹疑惑地不敢相信老太爺爺常說的那些故事真的是預言。看著傷感的女子,他皺起了眉頭。女人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可靠近的,因為善變的女子讓他感覺太恐怖了。一會溫柔,一會凶悍,一會活潑可愛,一會楚楚可憐。由於距離的原因,他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正疑惑著神秘的女子是不是與鬧鬼有關。試圖忍住好奇的心,可是本能讓他更為好奇。
杜諾比斯依舊用著深沉的聲音道:“我的預言沒有人相信反而成為了妖言惑眾,所以被倚陵王驅逐出了倚陵城。八十年了,我一直都在等著預言的實現。我要證明,我的預言沒有錯,沒有錯!”
“杜諾比斯大師,倚陵王曾經派人到處尋找您的下落,可是都一無所獲。沒有想到,您竟然離開倚陵城來到了這裏。杜諾比斯大師,遇到您太好了。您還記得裴奧瑪麼?”
“裴奧瑪?我的大弟子。”杜諾比斯說著這個名字的時候咬牙切齒,連胡子都氣得顫抖起來。
“他曾經說過,隻有您才能解除倚陵城的詛咒,我希望……”
杜諾比斯突然打斷白衣女子的話,道:“一切都在自然的軌道上,雖然可以預見未來,卻無法改變結果。”
“大師,不要說得那麼深奧好不好。”
杜諾比斯恭謹地對女子行了一個禮,這個小動作讓遠處的阿清大為吃驚。杜諾比斯是如此地受人尊敬,他是一個有著豐富經驗、博學多才的智者,就像孔廟裏的孔子一樣,受人尊敬跟膜拜。這樣的一位智者怎麼會給一個小姑娘行那樣莊重的禮?但見他繼續用著神秘的口吻對女子道:“原因可以有很多種,但是結果隻會有一個。”
對於杜諾比斯的話女子完全聽不明白,她著急地道:“我不問倚陵城了,您告訴我怎麼離開這裏,怎麼回到那個時間世界裏。我還要……”
杜諾比斯沒有等白衣女子說完話就“唰”地晃身不見了,動作快如鬼魅。他在這個漁村等這個女人的出現已經八十年了,既然已經等到為什麼又突然地走了?難道遇到就算是得到真正的答案了嗎?不!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他的突然離開讓本就迷霧的事情更加迷霧起來!
白衣女子焦急地大叫道:“大師!您可以開啟時間之門來這就可以讓我回去!大師!大師——”白衣女子十分焦急的樣子,在沙灘上直跺腳,仰頭尋找著杜諾比斯的身影。可是沙灘上隻剩下女子孤單的身影,彎月從雲層裏慢慢地露了出來,那條孤單的身影在沙灘上更顯得修長。寧靜的月光之下,著急又失落的女子望著這片漆黑的沙灘,眼中一片茫然。在遙遠的時間遇到了杜諾比斯,那是她回去的希望。然而仿佛做夢一般隻在簡單的交談過後就消失了蹤跡,她一顆充滿希望的心一下就滑到了地域的深淵。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悄然地滑落,傷心的往事幕幕在腦海中回放,有些放不下的事情在她的心裏感覺到了萬分的愧疚。緊緊地咬著唇,心裏不斷地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如此傷心,如此愧疚,如此無可奈何?那僅僅不隻是時間差了八千年!究竟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來到了八千年後的時間裏又要著急地趕回去?預言究竟是怎樣的預言?八千年的倚陵國又是怎麼樣的王國?女子身上有阿清母親喜歡的蘋果香味,跟阿清之間是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或者這僅僅是一個巧合……種種的困惑也隻能隨著故事的發展,慢慢地揭開!
雲飄月落,明朝遇他鄉,月色朦朧。
人離時空,何日再相遇,淚光盈盈。
蕭胡月色音起,催人淚,愁腸寸結。
縱有巧手,去解連環,難回倚陵。
話題轉回來,卻說阿清,他聽到女子的哭聲,自己也莫名有種傷感,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意外。
突然天空中有一個閃光的光球在飛,還隱約聽到一串串細小的笑聲。光球絢爛奪目,在夜空之中發出七彩的光輝。那究竟是什麼?阿清想到小奇對他所說的,難道真的是鬼?哼!他今天晚上的目的可就是衝著抓鬼而來的。從莫名的傷感之中擺脫了出來,從礁石後站出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