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走後,詹玉燕對賦兒說道:“你去詹星那打聽打聽到底是什麼事?”賦兒領命而去,半個時辰回來之後,對詹玉燕說道:“詹管事說是朝廷中的事情,還說侯爺能處理好,請小姐不用擔心。”詹玉燕低頭想了想,能圍了侯府的事必定是大事,而這大事能發生在青州的,必定是皇上的事情了。想到這裏,她便有了底。
到了晚上,詹玉燕吃了晚飯,在床上躺著看書,並沒有要睡得意思,到了亥時一刻的時候,詹玉燕對賦兒說道:“去睡吧!我看完這幾頁便自會睡下。”賦兒點了點頭,將火燭移到床前,這樣方便小姐熄燈。
賦兒離開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有人在詹玉燕的窗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詹玉燕淡淡的說道:“進來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要求見詹玉燕一麵的李義。
李義進了屋之後,看到詹玉燕在床上躺著,但是卻穿著整齊,顯然是在等他,他一點也不意外詹玉燕知道他晚上會來。
李義看著躺在床上的詹玉燕,眼中不自知的帶出來一抹溫柔,他跟著詹玉燕的時候是四年前,那時他做殺手受了重傷,被出伯府的詹玉燕救了,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他答應給她做一件事,卻沒想到是讓他去北疆,將戰馬運出天華。
一個十歲的姑娘,說出的話讓做殺手的他都不寒而栗,不過幾句話便讓伯府注定覆滅了,而詹玉燕那冷漠的態度,好像完全不當一回事一般。
李義知道,詹玉燕這是將伯府推到萬劫不複的地方,可見她有多恨伯府,直接殺了伯府所有的人他都輕而易舉的做到,也比詹玉燕說的方法簡單,但是她拒絕了,因為她要的是讓伯府生生世世背著世人的唾棄,永生永世不能翻身。
那時的詹玉燕說,若是他辦成了此時,若是他不想做殺手了,他可以幫他在殺手界除名。他答應了,因為知道除名的難度,所以他也說了為她做五年的事,五年之後他們算是撇平了。
詹玉燕說道:“兩件事,將翠兒劫出侯府,再是將李勝除了。”詹玉燕漠然的說道,她本來沒想要李勝的命的,但是煜王妃在青州總是想著將她嫁進陳府,既然要這樣逼她,那她就把陳勝解決了,看看煜王妃還有什麼理由為難她。
李義點了點頭,問道:“你中毒了,查出是誰來了嗎?要不要我幫忙。”看她臉色已經不像兩天前那麼蒼白了,知道她應該已經大好了。
詹玉燕搖搖頭,“不用,這次下手的人,應該不是簡單的人,不要打草驚蛇,把事情栽倒翠兒身上,應該能讓敵人鬆懈下來,到時在暗中查的時候,應該能簡單一些。”沉眠是絕跡的毒藥,能給她用上這種藥的人,想必不會簡單,她隻能慢慢地得來。
李義又點點頭,“沒了翠兒你身邊可還有能信任的人,忠叔也來了,要是想要伺候的人,可以讓他給你安排。”忠叔是詹玉燕的養母為她留下的人,也為詹玉燕打理著養母的嫁妝,這幾年在她的指點下,養母的嫁妝翻了十幾倍都不止。